蒯越抓起笔,无需郭嘉再说,就已将自己的才学,全用在了怒斥蔡瑁无德上。
别管这里面是不是还掺杂了点往日的私怨了,反正现在两方立场不同,正是他极尽表现的好时候。
郭嘉满意地站了起来,向刘备问道:“使君,既然讨贼声势已成,刘表也已有了行动,我们是否该当进行下一步了?”
刘备颔首。
唉,他是真觉得可惜,刘表为何非要为董卓做事。他既能单骑入荆州,说动蔡瑁,也完全可以趁机向洛阳求救。
以陛下的本事,怎会想不出一个保全刘表阖家的办法?他却真要和陛下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莫非因先帝早年间的所作所为,竟让刘表对陛下的信心,也已丧失殆尽了吗?
但刘备可惜归可惜,并不会手软。
他既备担负着陛下的重托而来,岂能因个人喜恶耽误了要事!
“以奉孝看来,我等该当如何?”
郭嘉答道:“有两条路。”
“刘表召集南方宗贼,施以利诱,必然不是将他们统统封官,收为己用,否则他这个荆州牧,在荆州就彻底成了个摆设。所以待得这一批宗贼抵达襄阳,刘表为图立威,一定会借助蔡瑁的兵力,将其中的一部分拿下法办,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他刚刚动手,来不及树立威风,也来不及安抚余下各部之际,直接挑起混乱,将他们一举攻破。”
刘备目光微动:“奉孝,我想听听另一条路。”
郭嘉奇道:“使君似乎对第一条路并不认同?”
“不能说是不认同,应该说……我对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难以估量后果。”
刘备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外间,“我等此行为免惊动荆州,只带了多少兵马,你是知道的,就算加上了蒯氏的人手,也不过两千多人,或许能因奇袭之策,真做到对贼寇一举攻破,但届时,宗贼与那蔡氏私兵四散奔逃,首当其冲的,便是襄阳百姓!以陛下在洛阳行事,你说,他会认同这一条吗?”
这确实能让刘表被打个真正意义上的措手不及,还在同时,因刘表名声有损,难以寻求到各方宗贼的支援。
但,一旦稍有差池,无法及时掌控住局面,引发的后果同样严重。
这甚至不是会不会影响陛下名望的问题,而是荆州百姓会否因此遭到无妄之灾。
“陛下……”想到远在洛阳的陛下,郭嘉也不免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计划。
他忽而沉声道:“不错,若我们此刻的人手有现在的两倍,我绝不会放弃这个直接把刘表打入谷底的计划,由使君踩着刘表的脸面,真正登上荆州牧的位置,但现在,此计确有不妥之处!”
他也无法确保,刘表能以小博大,说动蔡瑁,现在是不是也能做出绝地反击之举。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正如奉孝先前所说,我们在讨贼声势上已能做到逐一击破,由我来对刘表,由孙将军对长沙叛逆,由蒯先生对蔡瑁,由汉室正统对董贼谋逆,又为何非要图谋毕其功于一役,还要名利尽收呢?说说第二条选择吧。”
郭嘉垂头笑了一声:“使君的脾性沉稳得不似二十余岁的人。”
“奉孝过誉了。”
刘备有些无奈,这大约也是他此前不得志的履历,让他习惯于相信,人能得到的东西是有限的,不可贪婪奢求太多。这抓准时机,将刘表和荆州宗贼一鼓作气拿下的想法固然是好,却不是他刘备所图的正道。
“过不过誉的两说,”郭嘉只片刻的失落后,就已重新振作了精神,说道,“这第二条路,便是由二位孙将军领兵,即刻自小径南下,避开蔡氏的眼线,半道截击那些受邀而来的宗贼!”
“好!”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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