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这不是,这不是觉得填谁都不合适吗?”
“你看,张燕将军虽然擅离职守,瞒着陛下跑到冀州去了,但听说他是为了协助陛下收编冀州青州黄巾,免得冀州刚没了那个糟心的州牧,又因流民惹来动乱。这有什么错!陛下都说他没错了。就算真要责罚,也得是他夸下海口,事情却没办成再说吧。”
“孙轻将军虽没什么战功在身,但光是他有找回玉玺之功,和护持陛下杀回洛阳的战功,就该当坐在前列。”
“吕将军、段将军他们正在凉州征战,刘关张孙几位将军,都在荆州与宗贼作战,谁敢说他们是末流?”
“那曹将军虽曾被董卓的兵马困在虎牢关外,但如今作战于函谷关,已是一雪前耻了。总不能写他吧?”
“就算是白波贼出身的徐晃将军,随侍陛下左右的赵云将军,也都有战功傍身呢,也一向对麾下士卒甚好,填了都觉心中不安。”
“……”
士卒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是哀声叹气,可听在新入洛阳的陈纪陈群父子耳中,却简直像是毫不吝惜言辞地夸赞着陛下军中的风气。
陈群唏嘘感慨:“所谓上行下效,莫过于此啊。”
这趟洛阳之行,他们真是来对了,或许都该说,是来得太晚了!
就该在陛下抵达洛阳前,便来到陛下的身边。
不过他这话刚刚出口,就被士卒给打断了,“二位先生,你们明白得多,还是陛下下诏请来的,能否为我们出个主意?”
陈纪见陈群也向他投来了一个求救的目光,便开口答道:“我猜陛下此举,只为匡正军纪,警醒各方将领不可贪墨士卒所得,不可克扣士卒粮草,不可在军中滥用私刑等等,也乐于见到,由你等士卒自下而上,监督将领,也未必是真要让明明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将军,回到洛阳来养鸭子。”
“先生的意思是……?”
“这将军之称可大可小啊,上至将领,下至队正,都可算在其中,甚至早年间为武将官职,现在因朝廷百废待兴,暂且屈居文职的,也可作数。难道这军中就找不出一个于陛下无功,甚至行军中犯了过错的人吗?”陈纪摸了摸胡子,觉得恐怕陛下将这个票选抛出来的时候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个人人纠结的场面。
那就只能放低标准了,直接拿低级军官补上吧。说不定牧鸭,也能养出个能人呢?
陈纪刚想到这里,就见一枚竹片送到了他的面前,随后,他就对上了士卒发亮的眼睛:“先生,求教一下,袁绍二字该如何写?”
曾为司隶校尉,如今看管粮仓的袁绍,岂不就是陈纪说的先为武将后为文官,还对陛下没有功劳可言的人?
好哇,他们终于找到应该投谁了!
这下也不用遗憾会连累某位将军了。
……
而此时的袁绍只觉背后一阵凉意,却不曾想到危险的来路,只因,他面前的种种,也同样让他浑身发冷,仿佛于春日,也置身在冰窟之中。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三份文书。
一份,是因他的亲卫寻索道人史子眇被焚毁的住所,找到了他早年间一位僮仆的线索,于是一路追寻过去,问来了些东西,记录在信中,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史子眇早年间得蒙先帝看重,将皇子刘辩寄养在了他这里,以避开宫中皇子早夭的厄运,而这位皇子是谁,不必有所怀疑。
按照那僮仆所说,皇子刘辩的鼻翼有一点小痣,袁绍记得清楚,这个特征,只存在于现在的荥阳王身上,不在陛下身上!
一份,是许攸送来的书信,说袁术在黑山军中问询得知,陛下在军中时,甚少亲自书写文字,就连最开始送给卢公的书信,也是由军中文士代笔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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