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高干晚了袁绍一步,还犹有余力地喊出了一声。
但这丝毫也无法阻挡,袁绍的坐骑倒地之时,这位自诩未来可期的贵胄也被掀翻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偏偏,这些陷阵营的士卒只听高顺的指挥,对袁绍的处境没有半分怜悯,直接将他捉拿在手。
刘辩都还在远处,为这发展太快的战场愕然失神,就已看到,袁绍满身泥土,被人捆绑着推到了他的前方。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可此刻神思恍惚的,又何止是刘辩,还有被人一步一推的袁绍。
高干的声音只发出了那一声,就因士卒向他包裹而来,再未能传出,于是,当袁绍被推着向前走来的时候,他听到的,是他因呼吸急促而加剧的心跳声,砰砰响起在这战场的余音里。
他看到的,是他前襟散开的一角,那个装有证据的包裹也露出了边缘。
若不是他的双手被捆,他此刻就应该趁着旁人未曾留意到,直接将其重新按回去。
可还没等他有机会做出这个举动,就见一只手突然横空杀出,抽出了这个包袱。
袁绍骇然抬眼,就对上了刘辩怒火熊熊的眼睛。
他没有开口说话,但好像所有要说的话,都已经包含在了这双眼睛里,满是对袁绍的指控。
“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是逆贼!”袁绍话未说完,就被刘辩打断在了当场。
他抱着那个单薄的包袱,胸口因气急出声而微微起伏,一贯以来都颇为和善的面容,也在此刻战场火光的映照里,积蓄着暴风骤雨。
袁绍瞳孔一缩。
他还来不及出口回话,也不见刘辩如他所愿地拆开那包袱,就见他一把将其丢在了地上,又抢过了身旁士卒的火把,烧向了地上的包裹。
明明背后的声音还未结束,袁绍却好似在这一刻,陷入了两耳的轰鸣之中,像是置身于无人的旷野,所有的声音都在此时离他远去。
只有刘辩近乎质问的神情,还跳动在他的面前。
以及,燃烧在那证物之上的明火。
火烧在了书信之上,很快就燃成了一团,不用多时,应当就能将其燃烧殆尽。
“你……”
袁绍再难维系住自己的表情,面目狰狞地就想要扑上去,仿佛这就是他必须保住的前途,可不仅抓着他的士卒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刹那间,他的耳朵又重新被打通,窜入了兖州的风,那风也一并带来了远处的声音,是……
是一串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可那显然不是他这众叛亲离之人,还能从何处得到的支援,而是一路为救援刘辩而来的追兵。
刘辩借着光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大喜:“徐将军!”
眼见来人抵达战场得匆忙,一时之间没能即刻分辨出此地的情况,险些就要和高顺的兵马交手在一处,刘辩连忙接连疾声高呼,挥舞着手,试图让赶来此地的徐晃看清他的位置。
徐晃一勒缰绳,连忙掉头向着刘辩的方向疾驰而来,在距离他数步的位置跳下了马,快速端详了一番刘辩的情况,在察觉到他并未受伤后,大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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