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毕竟不是朝廷的官员了,要选择直接向陛下效忠,还是先为公孙瓒做个裨将,都看他自己的意思。
此次征讨黄巾,陈兵北海,若太史慈也会动手的话,正好看看,这位颇具游侠脾性的神射手,到底有多少本事。
于是,荀攸也只在公孙瓒把话题自孔融转回到洛阳的时候,开口回答了几句。
但荀攸是什么人?说出的话再如何简单,也自有自己的目的。
就像此刻,在他将话说完后,公孙瓒催动着白马向前,看起来神情如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神思已发散开有一阵了。
荀攸说,陛下此次以这种方式解决北海之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为整顿黄巾出身的兵马秩序。虽有北海被围,但黑山军并未被迁怒,照旧得到器重,因为比起士族私兵,他们更明白何为效忠陛下,何为因功封侯。
荀攸说,陛下于军中劝学,规范军纪,但并不强求他们非要在对敌的时候也去感化旁人,仍是以杀敌为先。
荀攸还说,虽然他公孙瓒来得迟,未必能在进攻关中之事上得个好位置,甚至未必能参与进这两方朝廷决胜出一方的大事,但朝廷的各方将领中,与乌桓人交战经验最为丰富的,莫过于他公孙瓒,又何愁不能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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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没有做错选择。”公孙瓒喃喃自语。
那就让陛下看看,他这辽东的突骑精锐,能在越境抵达青州之时,拿出怎样的表现吧!
无论是黄巾还是孔融,他都绝不会让人走脱!
……
而此刻的北海地界上,对于北方幽州发生了天子来使的惊变,还毫不知情。
“喂!”管亥搓了两把有些蓬乱的头发,叫住了从他那营帐前走过的一名小卒,开口问道,“我让你们趁夜去城前叫骂,做出佯攻的架势,做得如何了?”
这小卒人还哑着嗓子:“……骂也骂了,但那孔融就是龟缩不出。”
不仅不出,还像是看透了他们的算盘,为了保住士卒的体力,依然稳稳当当地就用那么些人守城。
管亥麾下的黄巾本就暴躁,一见敌军是这样的表现,更是火冒三丈,叫嚷得更为激烈。
结果孔融既已奔着拖延时间,能活一会算一会儿的打算,估计只把耳朵堵上,压根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现。
“龟缩不出?”管亥怒目圆睁:“他出兵打我们的时候一点不犹豫,现在打输了被围了,就全当自己是个被我们围困迫害的铁王八了?他也不瞧瞧,就他这一出事自己从不扛责的习惯,谁会来救他!我等数万兵马,他又上哪儿来找人救他!”
“名士……人家是名士!”
管亥顺势瞪了一眼闻声赶来的张饶:“就你知道!”
就因为是名士,所以郑玄的长子会带领家兵与同门,前来解救孔融,哪怕被擒,也要被杜长恭恭敬敬地送至高密,送回到大儒郑玄的身边。
黄巾军还没因为这眼力不错的义释士人而得到夸奖,反而又被人上门来劝说放过孔融。
呸!孔融此人,虚伪而又无能,先冒犯到他跟前了,凭什么放过?
反正那个在洛阳重新登位的小皇帝,眼看也没这么长的手伸到青州来,就连劝降都只让张燕杜长带着这么一点的人,就想让他相信当今是明君,还不如干脆解决了孔融这个祸患,直接霸占了青州。
当今都能有两个皇帝,岂不正是比当年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时更为可笑滑稽的场面?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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