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旦窥见了敌方露出破绽,他们便会如同狩猎的饿狼一般,飞快地扑上来撕咬!
就像这一次的情况一样。
刘虞简直难以想象,若是没有那留下的后手,幽州维系着的太平,会否突然之间分崩离析,再度陷入数年前的战乱当中。
乌桓退去,他却想想都觉得后怕!
刘秉道:“刘幽州已派遣使者向洛阳赶来,请朝廷问他的……失职之罪。”
“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他看向了座中众人,问道:“这失职之罪,应当如何来判?那罪臣孔融,又应当如何……物尽其用?”
第117章
物尽其用这个说法一出,座中众人彼此对视,皆是了然。
按说,以世人多重名士的说法,本不该用“物尽其用”一词来形容孔融,可若非此人的愚蠢行径,陛下也不必另派人手前往青州,不必面对幽州有变的处境。
不过一个愚昧无能,被褫夺官职的官员而已,用“物”来说,有何不妥!
陛下的态度,早在写出那道诏令的时候,就表露无遗了!
这应该也不仅仅是陛下对孔融的态度,而是对天下所有因循守旧的官员的态度。
但要如何用好这蠢物,让他放在仍能发挥作用的位置,还真不那么好回答。
“先说刘伯安吧,”司马朗答道,“还请陛下容臣取个巧。”
刘秉笑道:“你说吧。”
别说司马朗了,他也觉得安排孔融这问题伤脑筋。都说垃圾放在合用的地方,就成了资源,但以刘表回信来看,都已落到了身陷囚车,对外巡展的地步,他居然还未真正反省错在何处,只觉世道翻覆,士人难为……
就挺没救的。
“臣以为,刘伯安可罚,但不宜调度。乌桓趁公孙将军调离而内寇,但幽州百姓仍知上有州牧,他们能过上安泰之日,能有平稳的边境粮价。若责令其调任降职,难免令幽州不稳。”
这幽州虽然算不上是洛阳朝廷毗邻的后方,但出的乱子太大,也难免拖累朝廷,还真不能在当下,就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改革。
刘秉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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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朗道:“刘伯安与孔融还是不同,他是联络在朝廷、边境将领、当地豪强、士人以及庶民之间的一条特殊纽带,一般人也不如这位东海恭王之后一般,在辽东能够享有这样的声誉。唯一的问题,就在他抵达幽州的时间不对,让他对于怀柔政策的作用,有些错误的估量。不过,这也好办,罚归罚,幽州牧的位置仍归于他,但必须分出这州牧职位中的大半兵权来。”
州牧掌有兵权,对刘备这样有过参军履历又兼具操守的人来说,是好事。
这意味着若是遇到荆南宗贼这样不安分的境内势力,他可以在朝廷给出应答之前,先一步出兵镇压,将危机压灭在摇篮之中。
但如刘虞这般军事眼光稍显天真的人,就并不适合同时手握军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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