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肃沉闷,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欢喜呢。
在远处的天边,也浮动了几只纸鸢,与先前战事未息时的景象截然不同。
确实是颇有活力,颇有活力!俨然一派洛阳的新气象。
一旁的张燕接话道:“陛下这语气,说得倒像是您不算年轻人一样。”
刘秉答道:“我啊……我只能算半个吧。”
当皇帝的人,哪能和寻常的年轻人一样。再说了,别人以为他这皇帝今年年方十九,却不知道他在穿越那年就过了二十岁了。沉稳一点很奇怪吗?
经历了这此间种种,他也已用一种早前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快速成长了起来。
刚被迫伪装皇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那牵绳的纸鸢,被牵绊栓系着不得自由,也被种种情绪裹挟在风中,但现在,当他负手走在这洛阳城头的时候,已不那么想了。
像是有所感应,自远处有一只飞鸟掠空而起。
大地青苗的温度还未从它身体上消退,助力着它乘风而行,追光逐日,抵达更远的地方。
刘秉仰头,望着那一点灰黑色越去越远,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脸上是张燕有些看不懂的轻快之色。
但总之,陛下说是半个就半个,既然没发表什么额外的唏嘘感慨,那就代表着陛下的心情其实不差。
当然,他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
天杀的孔融,非要搞出那一桩事情,害得他在青州为了安顿流民,愣是从如何教人搭房子学起,还跟着他们开辟出了一片农田,作为青州黄巾临时集中管理的军屯。
若这是寻常的时候也就算了,这点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说出去还能叫一份大功,但问题是,去年年末,那是多大的事情。
是陛下征讨董卓,收复关中,彻底为自己正名!
作为陛下的元从,第一位真正的下属,他竟然没瞧见陛下誓师出征时的大场面,没亲自往董卓身上补一刀,没见证朝廷兵马进入关中的盛景,还没看到陛下改元建安的祭天敬告。
张燕牙齿都要咬碎了。
别人还当他记仇,是听到了什么皇甫嵩请求被调往凉州,镇守河西四郡得到了批准,于是咬牙切齿,殊不知他早已对这个名字没那么多想法了,只是在遗憾自己的错过而已。
“注意点自己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刘秉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你很遗憾吗?现在不是还能看到洛阳皇宫重建,见到改元之后的第一场春闱?”
张燕干咳了两声:“……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刘秉懒得揭穿他的死鸭子嘴硬,只是在又向前走出了几步的时候,忽然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历史总是会不断创造出新的,后面的总会比前面精彩,何况,你其实拥有一个别人都没能做到的贡献。”
张燕连忙追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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