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偷偷把她留在家里,就给省城这边打电话了。
江梨听她说了来龙去脉,也有点犹豫,她真的不想惹上这些麻烦,但也有些同情这姑娘。
“她哥是坐过牢,但她从小到大都挺懂事,没听说有哪里不好,再怎么样,她也比外面找的人要可靠一些,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父母知道不肯罢休,不过他们最多来我们家闹一闹,也不可能大老远找去省城那边。”
江梨觉得林母是想让林有珍过来的,她说自己晚上和林川柏商量一下再给她回复。
林川柏听说了这事,他对林有珍还有印象。
那年爷爷去世,他回家奔丧,丧礼过后他要回城,林家抬了一个气若游丝的小姑娘过来,让他这个省城专家给看看。
那个小姑娘就是林有珍。
林家人说林有珍起初只是咳嗽,后来开始莫名发烧,浑身关节疼得像被虫子啃,腿肿得穿不上裤子,县城医院查了血、拍了片,说是伤寒,打了半个月青霉素,烧退了又烧,最后医生摇头,建议他们,“转去地区医院吧,怕是败血症,不好治!”
林有珍父母觉得送去地区医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而且一听什么败血症,觉得肯定就没治了,他们以前有点小毛病,都是找林川柏爷爷看的,老爷子又走了,正好林川柏回来,他们就打着撞撞运气的想法把人抬到林川柏面前。
林川柏给林有珍做了检查,他问林有珍父母,她发病前是不是下过河?
“是!她跟她哥去外婆家的河湾里摸过泥鳅,回来就说腿上扎了个刺。”
“不是伤寒,是湿热入了骨,那河里的淤泥有毒气,顺着伤口钻进经络了。”林川柏开了药方,让他们回去用砂锅煎,每天两副,煎出来的药渣别扔,用布包着煮水,给林有珍烫腿,连敷七天。
他开了药方后,也没有时间在县城多停留就离开了。后来听说林有珍用了药,烧退了,腿上也消肿了。
“让她来吧,她才比三个孩子大七八岁,也是个孩子,能帮咱们就帮她一把。”
江梨听林川柏这么一说,就打电话告诉了林母。
林有珍的车票是林母出钱帮她买的。
林母送她上了汽车,又仔细叮嘱,给她带上一包吃的和林麦冬的旧衣服,目送她离开。
林有珍从火车站出来,就看到堂哥林川柏了,她有些激动的朝堂哥走去,才刚见面就先直愣愣的保证,“阿柏哥,我一定会好好干活,不给你们添麻烦,我吃得不多,也不用工钱……”
生怕林川柏后悔了把她退回去。
林川柏笑着接过她的行李,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和她介绍起家里的情况:“家里三个孩子,老大叫晓晓……”
江梨都没有时间观察林有珍来家里后做事怎么样,她就带人出发去了广州参加春季广交会。
和她一起去广州的,有大哥江梨树和一个她新招来不久的销售员。
这次她主要是带着厂里的打火机去参展。
展位上整齐放着二十几个打火机。
有用精美包装盒包装的金属打火机,金属打火机有黄铜色也有银色,有些上面雕花,有些是印了帆船图案,另外还有一批便宜的塑料打火机,色彩丰富,红绿黄橙都有。
好多人来展位上咨询,倒不是他们一眼就认出这里的打火机是好东西,而是展位上‘雷火’打火机的牌子把他们吸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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