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样更方便她低头,以俯视的角度低睨着他,戏嘲他,“你看看你这副样子。”
屈历洲半点没想反抗,反而就任由她掐着脖子仰视她,稍稍蹙眉,表情貌似窒息疼痛,眼尾捎着几许红,精妙如艺术的一张优容骨相落染易碎感。
他通常会在这种时候放低姿态。
借以低攻低防的无辜神色,深藏起所有见不得光的、登不上台面的诡谲城府与卑劣罪恶的心计,生动演绎温和无害的完美假象。
装茶是他偏好的惯用伎俩。
就像这样。
“在你面前,我一向是这样狼狈。”他说。
只是他有些忘了,他的小妻子现在学聪明了。
显然,她开始不吃他这一套。
“不。”游夏纠正他:“在我面前,你一向只有兴奋。”
屈历洲略顿,眉梢微动,前一秒压平的唇角在这一刻,扯起微妙弧度。他的眼神顷刻委顿下来,像要燃烧般熏着名为疯狂的骇人浪潮。
在饱含赞赏性与期待感之外,还有不尽兴的贪婪。
终究还是藏不住了啊。
冰雪聪明的夏夏。
会怎么惩戒他呢?
极端兴奋恶劣的冲动之下,男人勾揽在她腰际的指骨不自觉大力收紧,隔着游夏身上那件质感绵软的橘色T恤,源源不断地倾泻掌心的烫温。
腰后传来隐约的勒疼感,让游夏觉察到他在失控,不禁慢慢露出笑容,语调讥诮:“被我说中了,你很开心是吗?”
她“啧”了声,“以前我觉得你这人特别没意思,不懂情趣,又寡淡又无聊。”
“但你知道,”她将转折词放在这里,“我第一次对你心动,是什么时候吗?”
心动…么?
她竟然在说,心动。
当所谓“情人”的假皮被她亲手撕破,屈历洲很清楚,依照夏夏的脾气大概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猜到夏夏也许会对他施以打骂,她会歇斯底里干脆了当地,同他一刀两断,或者逃跑,或者离婚。
可他怎么会想到,夏夏居然对他说,心动。
她今晚喝了很多酒,她醉了吗?
就算醉了,那也算酒后真言不是吗。
屈历洲不受控地搂紧她,女人身体发肤泛漫着蜜桃甜腻的味道,比酒更烈,比蜜更稠,几乎将他也一并灌醉。
他捉起她的手,唇吻印烙在她手腕内侧的细腻皮肤,压抑着克制的眼神里积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开始难以自遏地像要贴近她。
“告诉我,夏夏。”他抬起头看她,声线异常紧绷,“是什么时候?”
游夏直起身跪立在沙发上,额头贴抵上他的,从他掌中抽手出来,食指轻轻点触在他薄韧的眼皮,这样告诉他:
“在你办公室。”
“第一次,看到你哭的时候。”
她偏头半垂着睫,注视着他。薄白眼周金光粼闪,却远不及她晶莹剔透的一双眸,好似被泉水洗过的琉璃珠,太亮眼,美得不真实。
“我当时真的,特别兴奋。”
她伸手探入男人的西装外套内,褪下去。
“就像跟你偷情一样兴奋。”
指尖灵巧勾住他领带的温莎结,扯松掉。
“被你打屁股那次,我也觉得疯了一样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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