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挺感兴趣。
图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什么惩罚?哪里来的游戏规则?”
波多尔斯基看出图南有些“间歇性失忆”,“如果我是你,图南尔,我愿意冒这个险,只不过是小小的游戏规则……”
穆勒突然生出玩心,走上前牵起图南的手,瞄准轮盘,就像熟稔的情侣之间所做的那样。
诺伊尔神采奕奕的蓝眼睛紧盯着两个人,他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克制力,或许他也正在试探自己的忍耐极限,熟悉的人能知道,看起来他还不太恼怒,实际上正处于一种要发飙的边缘。
拉姆队长将拳头抵在唇边,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样咳嗽不止。
图南惊得差点跳起来,“我自己来。”她夺过飞镖,瞄准靶盘,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中咻得一下投出去。
飞镖插到隔壁的轮盘上,球员中发出一阵爆笑,图南手指微微颤抖,再接着,没有人再去关注靶盘了,“现在该玩游戏了,图南尔,愿赌服输。”
图南视线掠过小卷毛和竹马小熊,环顾众人,两只德牧在用眼神对峙争吵,一群德牧在幸灾乐祸地嚎叫。
真是无聊透顶,这些男人太可恶,可怕的轻挑念头充斥了他们那本该严肃的大脑,他们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目睹她接受惩罚,就像魔鬼目睹一个无辜的路人被毒牙啃咬而欢欣鼓舞,这就是具备钢铁意志的日耳曼男人,这就是德国队。
图南嗅到了阴谋和危险的味道,但还是接受了做抓鬼人的任务,因为她发现抓鬼人游戏的规则由她指定,还可以趁机逃跑,“我数到一百,你们从这里散开,然后躲到这个基地的各个角落。”
男人们眉来眼去,显然这么大的游戏范围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想象。
施魏因施泰格:“基地的各个角落?”
图南很淡定:“不错。”说完她背过身去,捂住双眼,不给众人再提问的机会。
德国人有个好处,那就是非常守时,说好一百个数,那么他们就不会超过一百零一个数。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图南深觉胜利在望,数到一百个数,放下双手,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图南兴奋地捡起包走到门口,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门口等着她,有一个危险正潜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尽管已经听到内心深处的警告声,她还是不信邪地朝门口走了两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模糊的光影里走近,在推推搡搡中,很快就把她逼到墙角。
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图南如同噩梦中惊醒,她觉得刚才还很正常的小卷毛,现在已经接近于疯批状态,从他头上套着的纸袋——只在眼睛鼻孔处露出孔的,掩耳盗铃的纸袋就能看出来,尽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图南在匆忙和困惑中,几乎下意识想要从旁边溜走。
穆勒的动作很快,一伸手就把她抵在墙壁上,配合他头上的纸袋非常有喜感。
图南笑不出来,因为她能感觉到小卷毛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和糟糕,是以她也说不出他犯规了这种话。
穆勒低下头,停顿片刻,压低了声音,改变他的声色,“说说我是谁?”
“还能是谁。”
“说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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