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珞撑着下巴,继续想自?己的事去?了。
亲人吗?她只有母亲,还有父亲,其余的亲人倒是没有。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想起周石瑾第?一次教?导她剑法。
女人时常喝酒,只要徒弟回来,她永远都在落石林的某处等着出现,知珞练剑的观众,很多时候就有周石瑾的身影。
她似乎很喜欢看她练剑,边喝酒边在树上点拨几句。
她会在知珞练完剑,在清凉的草坪上无意睡着时,舒服地躺在知珞身边,闭眼养神——导致一开?始身体还是凡人的知珞在凉凉的夜晚睡了一觉,着了凉,打喷嚏打了一个上午,练了几招就打一个小小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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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石瑾深沉围观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她才给徒弟丹药,笑道:“哎呀,真是很久没看见人生这种打喷嚏的病了,久违了。”
知珞没有被“欺负”的意识,没什么反应。
周石瑾更是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摸了摸知珞红红的鼻尖,只觉得可爱得紧。
周石瑾:“下次是什么时候?”
知珞:“不知道,我要练剑了。”
周石瑾:“聊会儿?天?怎么了?”
知珞沉默下来,周石瑾含笑等着。
过了片刻,知珞皱眉:“不是聊天?吗?你怎么不说话。”
周石瑾:“……”
周石瑾皮笑肉不笑:“你练剑吧,我的乖徒弟。”
然后周石瑾一个一个把她的错误挑出来,比以往吹毛求疵得多,知珞完全没有察觉,一丝不苟地改正,最后动作?异常的标准,还带着自?我的剑风。
她收好江雪剑,一旁的周石瑾忽的一笑,走过来,捏她的脸。
女人根本没生气,就是逗徒弟玩,她含笑揪了揪知珞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面颊,道:“做得好,下次继续。”
知珞在这个世界第?一是与燕风遥相?处时间最久,第?二就是周石瑾。
她随意潇洒,不会过于约束徒弟,更偏向放纵,放纵知珞的所有,周石瑾知晓徒弟性格的奇怪之处,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时间一长,反倒还觉得不能接受徒弟性格的人才是最奇怪的。
——你看看她徒弟,怎么就不能接受了?
就像那个难搞的燕风遥,周石瑾深觉他是踩到了什么好运,才能够与她徒弟产生缘分纠缠。
她看得出来那个少年的内心定是比那些阴暗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多了一些克制、聪明、会说话的优点。
主仆关系束缚的不是他,反倒是知珞了。
没有主仆这一层关系,知珞无所谓,还是按照自?己的道路前行?,可燕风遥怎么看怎么不行?。
周石瑾自?认会看人。
燕风遥那个小子,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漏洞。
——他的目标除了变强活着,就再没有其他,变强是为了活着,对?待修炼就像是任务,并?未真正沉浸进去?。
周石瑾不清楚燕风遥一旦沉浸于此,就无法抑制住自?我本性。
她只是想着,少年内心太过空洞,想得又多,敏锐又敏感。
太麻烦,也?就她那个迟钝的徒弟能够压制住他。
所以,燕风遥多么幸运,能遇见知珞。
空洞才得到填补,目标才变得清晰。
……
知珞不知道她师父对于燕风遥的评价,她只是回忆着相?处的点滴,才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和剑法一样清楚。
这就是日积月累的情感吗。
知珞摸了摸心口?,头一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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