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与少年那只瘦得骨头突起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状,路远白没有作出反抗,配合地跟着两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一到病房,他立刻又被控制了起来。
路远白只能靠在床上,他的腿和手完全被束缚带压制着,吃饭、喝水包括排泄问题都只能靠护工解决。这让他有些头疼,看来自己之前犯下的事确实不轻,到了引人警惕的程度,才会被院方重点关照。
好在送饭的护士是年轻女性,路远白低头喝下一口白粥,表现得相当顺从。
就在护士接着舀饭的时候,他却忽然咳嗽了起来,倾洒出的液体落在身上,瞬间将他的病号服浸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唇边挂着淌下的一片水光,看上去颇有些狼狈,然而在限制之下路远白却没有办法动手,因此只能等护士来擦:“……请问,可以帮我解开束缚带,让我换件干净的衣服吗?”
灯光之下,他观察着对方的面部表情,适时说道:“不行也没关系,我自己等着晾干就好了。”
“这……”护士犹豫了起来。
假如面前是一个性情蛮横的病人,她或许不会有所迟疑,但路远白长得很英俊,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正是读书的年纪,还体贴地退让了一步,同情心让她不免有些动摇。
“走了!”
等在门口查房的护士却快步走过来,一把拉起同事的手臂,就急匆匆往病房外而去:“我们只需要负责自己的工作,剩下的会有护工帮他换的。”
尽管两人已经离开病房,那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还是从门外传了进来,让路远白能够听得清楚:“……你不知道吗?他还没有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杀了自己的母亲,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然而在正式审判前,他却被送进了咱们这里,很多人都猜测他是为了逃过法律制裁才装病的。”
路远白抿起嘴唇,敛下了眼中的一丝冷光。
杀人?看来黑塔提取了他在幻觉中经历的记忆,在这条世界线上,他成了重大刑事案件的犯人,没能成为一个公正守法的好市民。
这就麻烦了,路远白陷入了沉思。
黑塔中的怪物随时都会出现,他不能躺在床上坐以待毙。路远白若是个普通高中生,还能联系监护人,趁着探视的机会让人松绑,但他的身份偏又如此危险,医院必然不会放松对他的看管。
为了尽快得到释放,路远白表现得就像一个即将痊愈的病人,他严格遵守着院方定下的规则,不仅按时休息,主动配合医生诊疗,还在集体活动时间帮助他人,让整层楼都知道这里有一个热心肠的小伙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有了意外发现。
王医生说,路远白父亲斥下重金,让院方使用最好的药物为他治疗。
服下药物后,路远白察觉到这种药片能增强体质,就像杜菲尔德所说的诱导因子,他原本应有的力量正在逐渐解除束缚。只要按时接受治疗,他迟早有一天能撕开身上的束缚带。
然而他从最开始虚弱无力的模样,到现在一身病号服都掩盖不住底下的肌肉轮廓,却没有人发现异常,周围人面上略微有些怪异的漠然感也肯定了路远白关于这里是幻觉的猜想。
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路远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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