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开好的房间里。
谢沉舟望着沈书意,半晌,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
和众宾客们致歉后,沈书意便和谢沉舟一起离开宴厅,搭电梯上楼。
很快电梯到了,沈书意跟在谢沉舟身后和他一起进入。
电梯厢狭小,整个空间很快弥散出一股清淡的酒味。
沈书意想到今天这事会发生本就有他一部分原因在,于是对谢沉舟道:“抱歉,我和五弟从小关系就不好,影响到你了。”
谢沉舟道:“是我没做好。”
沈书意讶异地抬头看他。
谢沉舟没回头,他面对着电梯门,透过电梯门上的倒影看向沈书意。
沈书意等着他说第二句话,他却没再开口。
哪里没做好?
沈书意觉得谢沉舟说不上来。
这种事情,好像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似乎从他们举办婚礼的那一刻起,就必然会发生。
谢沉舟说不出他哪里没做好,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该负的责任。
沈书意想起仪式草坪上,两人对着同一个台本宣誓。
有些事情是假的,又好像,有些事情确实是真的。
为了换衣服和做造型,谢沉舟一共给他和沈书意开了两间房,两人一人一间,沈书意不需要换衣服,自然是跟着谢沉舟一起去他的房间。
沈书意的房间谢沉舟进来过,谢沉舟的那间酒店套房,沈书意却还没进去过。
谢沉舟掏出房卡,把房间门刷开。
里面的构造和隔壁沈书意那间大差不差,只是里面的陈设略有不同,谢沉舟走到房间的衣柜旁边,打开了柜门。
里面备着一套熨烫整齐,和谢沉舟身上那套款式差不多的礼服,谢沉舟把他取下来,然后开始解自己衣袖上的纽扣。
沈书意说来帮忙,却还没反应过来要帮什么,看到谢沉舟脱掉了西装外套,他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好像不应该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连忙伸手指了指外间:“我去外面等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叫我。”
说完便退出了卧房,去了外面的客厅。
谢沉舟的视线追随着沈书意的身影,一直到他离开房间后关上门。
他才平淡地收回视线。
谢沉舟的信息素有些不稳。
从刚才和沈书意一起走进电梯厢开始。
其实,每次只要沈书意离他近些,他的信息素都很容易不稳。
但刚才,谢沉舟的衣襟被酒液打湿的那会儿,沈书意离他太近了。
他的手就摁在谢沉舟的胸口,捏着纸巾,在他的胸前擦来擦去,就好像一只鸽子在他面前轻轻扇动翅膀,撩起了一阵风,把谢沉舟沉寂在身上的信息素都吹了起来。
谢沉舟的呼吸开始不稳。
可是不行,沈书意还在外面,他要是信息素爆发出来会吓到沈书意。
倒是没到失控的程度,但是信息素逸散很容易被其他人闻到,误会他和沈书意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误会……
但他怕沈书意吓到。
他极度不敢在沈书意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怕沈书意觉得他危险,继而逃跑。
他不能让沈书意逃,他已织好了网,准备圈住沈书意,一辈子。
谢沉舟换上新的西装,取出柜子里的信息素缓释剂,喝了一口。
可能是耽误的时间太长,沈书意担心他需要帮忙,过来敲了敲门:“好了吗?谢先生?”
谢沉舟没有锁门,沈书意见谢沉舟没有回答,说了句:“那我进来了?”便拧开了门把手。
他踏进房间门,正好看到谢沉舟把那瓶缓释剂放回柜子。
“又在喝维生素?”沈书意认出了那个瓶子,“谢先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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