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句话后,传来的就是女孩的声音,他把手机交还给了澹小伽:“姐姐。”
澹小伽握着电话,边说边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刚刚抽长,但对于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七的男人而言还是太过矮小。澹渡也站在她面前,或许是这样的身高太有压迫感。
男人一身黑西服,片刻后缓缓蹲下。他看着与那人眉眼相似的女孩,小声道:“我想你了。”
这话当然是澹小伽自己想说的,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和害怕让姐姐讨厌所以难以说出口,这时有一直陪着她的养兄引导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启齿了。
是的,澹渡也收养了她。
自然而然从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变更成为养兄。
澹小伽:“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很弱,白伽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她可以确定她没有撒谎。所以当听到这个想念时,有片刻凝滞。
直到那头再次响起澹小伽的声音,她才回过神。她的声音依旧忐忑不安:“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听着那声音,白伽甚至已经能想到她在那边说这话时会是什么表情,会不安的扣弄自己身上的裙子,怯懦,不知所措,又或者内疚的快哭了。
她的这个妹妹,被母亲保护得很好。保护的有些过于软弱可欺,白伽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憎恨母亲抛下她,还是厌恶澹伽。
白伽总是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可事实是被母亲抛下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一根被时间掩埋但实实在在已经扎根心底的刺。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在得知她死亡的消息时也曾难过。讨厌澹小伽的,似乎也做不到。
她那时候那么小,甚至还不会走路。刚会叫妈妈,叫姐姐,白伽没法把仇恨转嫁到她身上。
白伽:“没事,没有。”
白伽:“你没打扰我。”
她说着,视线望向远处荒漠的黄沙。以及那片黄沙上橙色的黄昏,消极,寂寥,空旷又毫无生机。
傍晚时分,天已经昏暗下来。
一阵阵阴凉的风从很远吹来,白伽撸着头顶黑发,望着那片被黄昏染橙的沙地,眼底染上难以言喻的挣扎神色。
白伽:“你没有打扰我,澹伽。”
她说着就像是觉得不够有说服力,连续说了两遍,冷淡的声音里夹杂着西北粗犷的晚风。
澹渡也听着那头女人的声音,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他看着澹小伽,又道:“那小伽以后能给姐姐打电话,我想和姐姐说话。”
澹渡也是真没想到自己对小孩会有这么耐心过,他并不喜欢孩子,自然更不会揣测她的内心。
此刻这么耐心对澹小伽,也只是因为她的姐姐是白伽。是的...白伽,他的那个男团队友,此刻正在西北拍戏。
拿到她的身份信息,也才刚两个小时。澹渡也在那场葬礼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熟悉,名字也像,几乎只差一个字。
但那个猜测太荒谬了,他和白伽接触了近一年。他的那个队友除了长得格外好看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澹渡也从不觉得她是女人。
直到,他让人去处理澹小伽的监护人协议更改,看到那个和白伽一样的家乡时,才渐渐有了怀疑。
最后,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查。
拿到的照片信息也更加让他确信,那是一张十岁女孩的照片,但照片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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