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就疼得几近昏厥,“是谁?”
旁边的艳妃吓得面色苍白,但是看着莲绛痛苦地捂住头,她扶着莲绛,让他躺下,“陛下一定睡糊涂了。这长生楼,哪里有叫什么十五的?”
“没有?”
“长生楼一直由火舞管,火舞就在外面,你大可以问她。”
莲绛疼得厉害,似乎还有鲜血从头皮中渗出,他也懒得再管,招呼了声,“你先下去吧。”
见莲绛不再追问,艳妃紧握着的手终于放开。可起身时,她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而后背也已被冷汗打湿。
她吃力地走到门口,又听到莲绛说:“都退下,别让人守在门口,本宫想静静。”
“是!”艳妃将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火舞。
火舞自然不敢违抗莲绛的命令,跟着艳妃离开。见艳妃步履轻浮,她不由得上前,“你怎么了?”
夜风吹来,艳妃只觉得浑身发汗,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哆嗦道:“陛下刚刚在问十五。”
“什么?”火舞瞪大了眼,“他想起来了?”
“不!”艳妃咬着牙,“他不可能想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问?”
火舞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晚不就是十五?或许只是巧合。”
“或许吧。”艳妃走到拐角,“方才街上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刺杀殿下,但是被独孤镇主救了。”
“查清楚。”艳妃也甚为疲惫,进了自己的房间。
莲绛重新坐了起来,他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梦里的情景。
他神色黯然,手放在腰间,可摸了半天,却掏了个空。
“药呢?”他起身,将周身寻了一个遍,可都没有找到那个红色的瓶子。
怎么会,他明明放在身上的!
这两日,这药他几乎片刻不离手,没有药,他怎么能入睡?没有药,他怎么能入梦?
莲绛赤脚下了床,四处寻找,却发现有两粒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拾起,却听到后院方向传来一声低低的怒骂,“死人脸,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身边全是美女!”
“穷酸德行!长得没有老子一半好看,又穷!”
“天理何在!那死人脸,怎么不死!”
“早知道,老子一圈打爆死人脸两个眼睛。”
莲绛握紧手里的药,在屋子里怔了片刻,也顾不得夜露深寒,赤脚循着那声音走去。
夜风寒凉,带着沧澜江水的湿气吹在脸上,让他浑浊的思绪清醒了片刻。
他赤足下了楼,像鬼魅一样跟着那声音走,最后停在了后花园的角落。
恰好看到独孤镇主由他的小妾扶着,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看到独孤镇主,莲绛不由得一愣。
“咦——”骂骂咧咧过来的独孤镇主看到莲绛也是呆了呆。
眼前美人长发裹身,面容寸寸如冰雪般剔透,盯着自己的眉目清冷中带着几分审视,微抿着的唇,又带着一份桀骜。
这……这是一个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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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莲绛的脸,独孤镇主痛心疾首,就差点上前拉着莲绛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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