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风?你没事吧?烛风!烛风你醒醒!”
啪啪啪。
拍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床上的人却没有醒来的意思。
袁盈慌张之下就要冲出去叫人,结果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攥住了。
“你醒了?!”袁盈猛地回头。
看到她担忧的神色,烛风笑了一下:“照你这么打,死人都打活了。”
“还能贫嘴,说明病得不重。”袁盈嘴上刻薄,眼睛却不住地盯着他看。
烛风出了很多汗,银灰色的头发垂在额上,无精打采的,看着有点可怜。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察觉到他守心传来的炙热温度,袁盈忍不住问。
烛风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道:“我被派出所刑讯逼供。”
袁盈:“!!!”
“他们用鞭子抽我,还用辣椒水喷我,说我反正是一条被老婆嫌弃的野龙,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没人帮我主持公道,”烛风声音颤颤巍巍,仅剩的那点力气蜷用来抓住她的手腕了,“袁盈,你好狠的心,竟然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
袁盈闻言,沉默地在床边坐下。
就在烛风以为她要开始忏悔时,她缓缓开口:“烛风。”
“嗯?”烛风勉强打起精神。
袁盈:“知道造谣公安会被判多久吗?”
烛风:“……”
袁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再报一次警的话,应该就知道了吧。”
烛风:“……”
“能好好说话了吗?”袁盈问。
烛风:“能。”
袁盈:“怎么会生病?”
烛风张嘴就想胡扯,一对上袁盈的视线,又老实了:“着凉了吧。”
袁盈一愣:“着凉?”
“着凉不是很常见的一种病吗?”烛风失笑,“怎么这么惊讶。”
袁盈扯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着凉对普通人而言,确实很常见,但对烛风来说就未必了,他可是在冬天穿着内裤吃冰块也没事的人。
牲口一样的家伙,竟然会在二十度左右的天气里着凉?
虽然疑惑三年没见,他体质怎么突然差了这么多,但袁盈没有多想,见他一脸疲惫,便要去拿体温计。
结果她刚一动,烛风就攥紧了她的手,直接把人拖上了床。
刚才还虚弱得说话都没力气的家伙,这一刻突然暴起,一个翻身将她压进了被窝里。
民宿的床具都是袁盈亲自选的,又软又滑质量又好,被拖进被窝的瞬间,她就像掉进一个四面都泼了油的深坑,滑溜溜的连个借力出逃的点都没有。
袁盈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翻腾两下失败后,突然怒了:“放我下去,烛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放,”烛风长手长脚地困住她不够,还要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任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上,“我病了,你要陪着我。”
“……你不要给我借病装疯,赶紧起开!”袁盈努力去推,用力到脸都红了,某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身上热烘烘的,还出了很多汗,虽然不难闻,但被他抱着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袁盈又挣扎几下,某人简直纹丝不动。
袁盈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跟他讲道理:“你现在身上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一楼有体温计和退烧药,我去给你拿。”
缠抱着她的烛风一动不动,要不是呼吸还是那么热,袁盈会怀疑他已经死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