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玲子小姐的庭院里也有很多。”我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些音效:“但这些好像格外的……活泼?”
这个形容词能指的就太多了,一直都能理解我的妖刀小姐也沉默了一下,干巴巴的问:“你指的是?”
“那些叽叽喳喳咕啾咕啾的可爱声音。”
妖刀姬:“……”
然后妖刀小姐告诉我,这些小纸人都是源赖光决定让我住过来之后,亲自动手制作的。
换言之,行为模式和各种音效,都是那位族长大人决定的。
我:“……”人、人不可貌相?
万万没想到那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长得好看、年少有为、但非常心黑”印象的源氏族长竟然这么有童心。这种诧异直到被带到广间看到当事人,还停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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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坐在堆满了书卷的桌案后面,抬头看了一眼是我和妖刀姬,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后者出去。妖刀姬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小心,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他手里还提着笔在什么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才搭理我,对我说了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想了一下,据实相告:“小纸人很可爱。”
“……哦?”他可能是想强行保持自己黑心剥削野心家的人设,哼笑一声:“所以呢?”
“您也喜欢可爱的东西吗?”我很认真的提建议:“那再加上咕啾咕啾的音效怎么样?小纸人之间也增加一些可供区别的标记吧,男孩子和女孩子要分开之类的……”
之前我在妖刀姬面前还说错,被认真的小姐严肃纠正了。
对面的年轻的族长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碰撞的声音,又在他做出反应之前迅速归于安静。
源赖光沉默片刻,终于抬头正眼看我了。他的表情还是一贯的不怀好意的微笑,眼神却明明白白的表示出费解:“你是怎么……”
我:“什么?”
“没什么,”他意味不明的感叹:“时间的力量,还真是神奇啊。”
这种似是而非雾里看花的无力感,让我想起三日月宗近。上一次那个糟老头子带我一起来拜见这位族长大人的时候,他们就一边微笑一边巴拉巴拉,我一句也没听懂。
源赖光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只道:“没关系,你总会明白的。”
所以说,我讨厌不说人话的人。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次见面是为了什么。源赖光的话也是我后来才理解的。但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挽回和重逢统统都失去了意义。
总之,他从身后叫出了一个人。
“认识一下,”他说:“我最得意的利刃,鬼切。”
美人从屏风后转过来,鸦羽似的黑发乖顺的贴在颊边,眉眼间俱是兵器般杀伐果断的冷厉。他外着比较正式的马乘袴和羽织,和服的前胸上印着源氏笹龙胆——玲子小姐告诉了我这种花的名字——的家纹。
他走到堂前,向源赖光温顺恭敬的垂下头颅,扶着腰间三振太刀缓缓单膝跪下。扶刀时他手臂弯曲带起弧度,将外罩的羽织扬起,白金配色的羽织衣袖宽大如羽翼,在他身侧缱绻垂下。
一举一动俱是风雅。
“谨遵您的命令。”他说。
我懵了。
这个太有既视感的长相打扮、源赖光说的那句“兵器”、还有他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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