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吗?
他猛地回神,表情又是一变——这么点时间他表情变了好几回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个年纪的小孩心思都比较细腻多变?——肉眼可见的戒备:
“kufufu,你想多了,人类怎么可能可怜妖怪?”
那可不一定,平安京里什么样的人和妖怪都有,夜斗神的女高中生还经常对那家伙流露出怜爱的眼神呢。
但我没有反驳他。
赶紧上工,上完了回来继续打,这一局还没打完呢,浪费时间要不得。
对的,打牌才是重点,出去放风有什么意思?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嫌弃了,六道骸对我这个态度非常不满,而且是越来越不满。小半年后,他的怒气槽终于坚持不住,被积蓄满,首先爆发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能熟练又自然地把花牌都推给六道骸,让他替我接着玩了。六道骸下意识接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低头看看,又下意识抬头想跟我说话——
正对上我眼巴巴看牌的眼神。
六道骸:“……”
他把叉子变大,捅着衣领子把我叉了出去,动作利落得像是在扔一坨垃圾:“kufu,精分也要有个限度!”
“让你打牌!”
仿佛看到命运的大门无情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哐当。
我:‘……啊,被扫地出门了。’
侵蚀者:【哦豁,被扫地出门了?】
静默片刻,它发出了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
可恶,输了。
说好了互相伤害的。
……
这让我见到六道君两个同伴时的心情非常糟糕。
心情糟糕,表情上就不可避免地带了些出来。那两个年纪比六道君大不了多少的小伙伴凑过来,表情竟然有些迟疑:“骸大人……?”
“不是骸,”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具身体时好时坏的状况,不会再跟第一次附身的时候一样,连气都喘不上:“是凉。”
第175章 人间之道
小伙伴之一名叫犬,虎牙明显,脸上带疤,做事经常动作快过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伙伴之二名叫千种,戴着眼镜,白色帽子,日常挂着一脸丧丧的厌世表情,还习惯性驼背。简而言之非常低调,是那种放到人堆里就找不到,就算出了事,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不起眼。
犬和千种从那个用他们做人体实验的家族被毁灭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六道骸,距今也有好几年了。
这几年小朋友专心搞事,没有交过新朋友,身边只有他俩,他们俩对小朋友也始终忠心耿耿。
——生死之交,恶役同党,可以说是特殊的羁绊了。
我跟他们见过好几次面,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个月前,但他们是最近才知道我跟六道骸不是一个人的。
不是他们迟钝,也不是他们愚蠢,而是小朋友戒心太重。
站在六道骸的角度来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占据他人身体的妖怪,十万分的危险有害。能利用来搞事当然是很好的,前提是不要坑害到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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