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人做到底:“现实里应该还活着。”
中原干部秒懂:“回去我立刻揍死你。”
太宰治:“等等?不是,那个……”
我直视名为太宰治的所有个体,看透了这个人胆小懦弱、悲观多疑,但没关系,我还敢直视他、信任他。
“太宰君,时间不多了,”猎猎疾风里,我平静地说,“这次就先原谅你了。剩下的话,回到现实再和我们说吧。”
堆叠的书页雪崩般崩塌。
这个世界,毁灭了。
……
黑暗里,一只纸鹤飞过。
它亮闪闪的,拍打着轻巧的翅膀,灵巧地从我眼前绕到身后,又从另一侧飞回到我面前,看起来比之前见到的那些聪明了不知多少。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幼稚。
“就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因为看着很可爱嘛。”
从黑暗里走出来、只有一点冷白的侧脸被纸鹤的灵光照亮的家伙如是说。他拖着黑色的宽大衣摆,黑色长发松松垮垮的束在身后,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可算作我的主场,让我能在黑暗中视物,换做别的任何人来,都会以为自己这是活见了鬼。
不,仅从我们现在的存在形式来看,真正见鬼的是他才对。
“也很可贵。只是一点灵力制作的小东西,竟然就能拥有自己的意识,从无到有成为生命。好珍贵,好顽强,就像你一样……”
他抬手供纸鹤停留小憩,很是怜爱地摸摸头。
下一秒纸鹤的光熄灭,一整只往下一栽,er的一声死掉了。
我:“……”
我半冷不冷地讲笑话:“现在更像了。”
他:“……”
他脸都垮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用自己讲地狱笑话的爱好?”
这句话才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比我讲的好笑百倍千倍,只是我懒得笑,扯扯嘴角礼貌一下就够了。
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之间连这点礼貌都不必有:
“毕竟我们,”我皮笑肉不笑,觉得这句话都要说累了,“是同一个人嘛。”
——毕竟人这一辈子遇到的能给自己添堵的人着实有限,当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自己的时候,就很难再产生什么激烈的情绪了。
我当然不觉得开心,但也不觉得痛苦,甚至没有厌烦。一定要说的话,只有一点“又是这样啊”的麻木和习惯。如果我的一生跟纲吉、太宰他们一样都只是一部作品的话,我的创作者一定是个无聊又爱好自我折磨的人,不然不会执著于让我与自己对立,又让我们中的某一个牺牲自己。
——我是以“我”为养分生长的角色啊。世界已不足为惧。
而这个人——面前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仿佛正常人、我目前见过的年龄最大的自己——就是这次事故的起源、以为尘埃落定后又砸破水面的巨大的石块、都快结局了突然杀出来的我的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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