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的视线果然也跟着一起移动。
易恪轻笑一声,自己轻轻蹲下来,把野兔放在了地上,又用指背蹭了蹭那毛茸茸的脑袋。清晨的阳光很和煦,野兔在这种舒服的抓弄下,很快就摊成一片,女童脸上浮现出笑意,又悄悄往前挪了挪。
易恪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张开嘴,发出了几个简单的音节,她指向自己的耳朵,点了点头,又指向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可以听到,但不能说话。
易恪继续朝她伸出手,女童像是很喜欢他,于是继续蹲着向前移动,后来可能是觉得这种姿势太别扭,但又不敢站起来——这算小孩子的通病,总觉得团成一小团会更安全,她干脆像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易恪马上就要拉到她的手,草地上的野兔却突然蹬腿蹿了起来,虽然很快就又因为伤口躺回了原地,但刚才扑腾的那一下已经足以惊到女童,她飞速转过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山林间。
易恪:“……”
庄宁屿问:“跑了?”
“跑了。”易恪说,“不过没事,她还会再出现的。”
“那何雨呢,表现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害怕、紧张,在小女孩炸毛跑走时,她也被吓得不轻,但这种反应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正常现象。”易恪说,“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我会时刻留意,就目前来看,她还没什么问题。”
庄宁屿说:“好。”
易恪又问:“早餐怎么样?”
庄宁屿看着满桌子的玫瑰花渣和咬了一半的虾饺,以及咬了一口的甜腻法式吐司,问:“花了多少钱?”
易恪答:“加小费两千。”
庄宁屿:“……”
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一秒一秒地跳着数字,跳了许久,依旧是“8”开头,可见这家度假山庄确实名不虚传,不仅客人闲,就连时间也被拉得一起绵软无力起来。庄宁屿从餐盘里勉强拾掇出几样能吃的,填饱肚子后,又去花园里无所事事地走了半天,一看时间,九点零八分。
不远处的SPA馆,瑜伽老师正在带着客人做早起冥想,颂钵声低沉悠远,据说能净化灵魂,只可惜庄宁屿并没有心情体会这来自喜马拉雅的神秘呼唤,脑子里依旧一直在想规则区留下易恪和何雨的原因,如果是随机选择,倒还好说,可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那规则区到底是选中了易恪,选中了何雨,还是同时选中了易恪和何雨?
他又从手机里调取出已经看了许多遍的,何雨的资料。鹿城人,二十八岁,大学就读于省内一家二本院校,毕业后一边打零工,一边埋头考了几年公务员,终于在今年得以成功上岸,算是很正常的人生轨迹。街道办同事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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