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堪,少说也有数十年光景,这石梯倒像新修成的,四壁一应由青麻石砌成,十分整齐。
刚逃出地窖又发现一道暗门,林故渊不由咋舌,心道这风雨山庄到底藏着什么古怪?
他回头朝谢阿丑一勾手,阿丑迅速熄灭灯火,跟在他身后,一起下了楼梯。
密道伸手不见五指,修建得陡峭非常,好几处都近乎直上直下,需要手脚并用才勉强通过,周围有微弱气流过耳,呼吸还算顺畅,又爬了一阵,脚下突然现出昏黄光线。
二人顿时警觉,此时密道也快至尽头,楼梯渐渐能容许两人弓腰同行,转过一道半开的石门,一间石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人直起身子,待看清眼前景象,险些惊掉了下巴。
与其说石室,不如说是一间地下玄宫——与八角楼的破旧截然相反,这石厅恢弘阔朗,四壁皆以石砖堆砌,三道宽阔的青石阶从脚边铺陈向下,十六根盘刻石龙的巨大方柱撑起穹顶,立柱四方镶嵌青铜雁鱼灯,火光灼灼,照亮一方天地。
然而,最让人惊异的并不是这间密室的构造,而是密室正中的景象。
地宫中央雕刻一朵巨大的莲花,莲瓣向四周层叠扩散,花朵正中托起一张四四方方的宽阔石床,石床上躺着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长发委垂,面容苍白,兀自端正安睡。
影影绰绰的火光里,描龙绣凤的嫁衣红得发黑。
这景象让谢阿丑都禁不住倒吸凉气,环视一圈:“这史可追好古怪的脾气,难道在这里入洞房吗?”
林故渊望向那新娘,心中骇然:“……她……是死是活?”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向石台,伸手去试那女子鼻息,又搭住手腕去试她脉搏——脉象孱弱虚浮,像是中了迷药。
他想用内力助她驱散药力,伸手就去扶她,谢阿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脸上似笑非笑:“小兄弟,这可是刚过门的小姨娘,你动手动脚的不好吧?”
林故渊面上一红,缩回了手,又想到这驼子诡计多端,定不止是调侃这一重意思,心里一动,思忖道这风雨山庄疑点重重,万事都需谨慎,便深感自己冒失,往后退了一步,回望着谢阿丑:“你待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不如何。”谢阿丑摇头晃脑,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气,“总不能趁小娘子睡着,替那二庄主行周公之礼吧?此时不走,等史可追回来跟小娘子颠鸾倒凤……不是我说,在密室娶小老婆,必是要玩些见不得人的花样,我倒是罢了,小兄弟你可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成年憋在昆仑山那种地方吃斋茹素,估计也未经人事,我怕你禁不住。”
他睨着林故渊,眼里噙着一点坏笑,林故渊年轻脸皮薄,被他几句下流话说得又恼又臊,转头再一想,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史可追随时都可能回来,还是得另找地方避避风头。
他冷哼一声,放开按在刀柄上的手,谢阿丑见他觉悟,笑道:“小兄弟,我说的有道理吧?”
第15章 兄妹
“有。”林故渊迈下一级台阶:“就是从没见过有谁能把好好的话说得如此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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