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春眠扶着剑柄,犹豫着不肯动:“比武过招,哪有以二对一的道理?”
玉虚子厉声命令:“上!助你师兄一臂之力!”
林故渊心头绞痛,惨然笑道;“原来师尊是打定了主意要弟子性命,那又何须多此一举……也罢,师父如我再造父母,我便拿命还他罢!”
玉虚子脸色阴沉,戾色更重:“春眠!”
卓春眠不敢违抗掌门命令,持剑从另侧攻入,林故渊一人迎战两人,一边是怀瑾和春眠配合进攻,一边玉虚子不断提点,相当于以一对三,凭着一手精妙剑法,竟力战成平局。
玉虚子眼看怀瑾和春眠二人联手仍不占上风,暴喝一声:“孽徒,你还不醒悟!”亲自纵身飞来,高高举掌,一掌劈向他胸前,林故渊哪里敢躲,恍惚间竟觉一阵轻松,胸前中掌,剧痛过后,踉跄着连退数步,噗的喷出大团血雾,面孔煞白:“师尊,师尊身上有伤,不可妄动……”
“孽徒,还手!”
玉虚子举掌再攻,只见一道黑影挡在林故渊身前,谢离不知从何处而来,想也不想挥掌迎出,二人掌力惊天破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双掌相接,以硬碰硬,霎时劲风四起,浩浩真气如浪如墙,一圈圈向外冲击扩散,波纹所到之处蒿草尽皆倒伏,大树哗啦摇曳,枯叶乱草风中狂舞不绝。
二人各退三步,四目相对,鬓发飞扬,皆是杀意大盛。
林故渊以剑尖撑地,抹了一把唇边血迹,推向谢离左肩,沉声道:“我答应了师尊,你不要插手。”
谢离回头看他,眼神既悲伤又温柔:“傻子,你还没看明白?你师尊根本不是要你规规矩矩打三场,他等的是我,别硬撑了。”
他抬起头,漆黑眼仁如两颗蒙着寒雾的黑石子,冷冷望向玉虚子:“够了么?”
玉虚子一挥银紫袍袖,聚气收功,道:“够不够,你说了算。”
闻怀瑾和卓春眠相继落地,与陆丘山站成一排,三人交头接耳一阵,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六道灼热目光,齐刷刷向林故渊投射而来,陆丘山的手腕包着药棉,轻轻摇头叹息:“师弟,你为什么要……”
一旁的玉玄子目露凶光,恶声质问:“林故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还不承认投靠魔教?”
这几人仿佛约好了一样在打哑谜,林故渊被他们有口难言的样子激怒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他质问陆丘山:“师兄,我平日最敬重你,有什么话请直言相告。”
陆丘山迟疑道:“故渊,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什么?”
“方才你我交手,我察觉你身上一股刚猛内力,绝非我们昆仑派内功心法,请问这内功从何而来?何人所授?”
“我身上的内功?”林故渊轻皱眉头,想到谢离所授功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走投无路之时确实曾习得一门外家内功抵御身上奇毒,武功路数也确实偏于刚猛,有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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