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正道魔道,只要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又有何区别?”
陆丘山奇道:“你倒想得开。”
林故渊与他们性情毕竟不同,每日只呼吸、吐纳、打坐、练剑,反复琢磨谢离传授的心法口诀,除了吃饭休息,一日里倒有五六个时辰在练剑,不知不觉又有进益。
有了卓春眠襄助,谢离病情渐渐稳定,又过了三四日,收到昆仑山来信,称玉玄子已于周誉青伏诛之日叛逃下山,而江湖上红莲一党又有动作,若无别事,请他们速速回归师门。
陆丘山与闻怀瑾收拾行囊,与林故渊拜别,离开雪庐,踏上回昆仑之路,此事按下不提。
卓春眠留在雪庐,每日里仍是与梅间雪钻研解毒祛病之法。
暮春时节,绿竹成荫,林故渊在树下练剑,听见外面竹叶拂动,小径响起脚步声,从月洞门钻进来两个人,卓春眠在前,梅间雪在后。
林故渊迎他们进屋,提壶沏茶,梅间雪容色淡然,摇了摇手:“我喝不惯君山银针。”他递来一只白玉雕刻的小瓶,短短四字振聋发聩,他道:“孟焦解药。”
茶壶当啷一声落回桌上,林故渊倏然起身:“当真?”梅间雪冷冷道:“我骗你做甚——我与春眠日夜辛苦,试遍人间百草,终成此药。”
卓春眠满眼喜色,道:“我写了一封书信寄给百药宗的外公,托他们寻找蛊虫来路,外公知道了我和我娘的下落,高兴若狂,不仅送来了几大车的奇珍异草,另外派出许多好手,遍访南疆,苗寨,深入西南崇山峻岭,终于找到相似蛊虫,供我与大哥试药。”他咧开嘴笑道,“外公还说,他与外婆,姨母,舅舅都很想我,他已派人前往雪庐,想接我去西南住些日子。”
林故渊听说他一次寻回多位亲人,很替他高兴,微笑道:“如此甚好,你如今大了,也该与他们相认,毕竟是骨肉至亲,恭喜恭喜。”
卓春眠也兴奋的很,恨不得插上翅膀,一夜飞过去,梅间雪道:“前些日子燕郎孤身潜入圣金堂,拿到了祝无心留下的一本毒谱,按照残存记录,我和春眠试遍了一千七百二十五味药草和两千多种毒物,修改百次千次,终于配成解药,别看它不起眼,只怕你寻遍天下名医,再做不成第三颗。”
“我知道你医术精湛。”林故渊缓缓落座,对卓春眠道:“你先出去,我与你大哥单独谈谈。”卓春眠点头:“好,但你们好好说话,不要吵架。”说罢捡了几样点心糖糕,边吃边笑嘻嘻地走了。
居室沉静,梅间雪道:“总共两颗,一颗给你,一颗给他。”
林故渊道:“劳你费心。”
他拧开瓶盖,紧皱眉头,一股说不出气息扑鼻而来,又臭又酸,辛辣刺鼻,那气味像是活物,一个劲往肺腑里钻。梅间雪看穿他心中疑虑,道:“孟焦不是凡物,解药也自然不是寻常之物制成,此物妙就妙在以毒攻毒。”
林故渊问他:“究竟何物所制?”梅间雪轻笑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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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渊拿着那只瓷瓶,只觉魂不守舍,轻道:“他是否——”
梅间雪抢先道:“我已亲眼看他服下,你把这一颗吃下去,孟焦蛊毒就彻底解了,你们二人再不用被迫绑在一起。”他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恭喜少侠,重获新生。”
暖风裹着花香吹进屋里,冲淡了方才的腥臭气息,林故渊手指在瓶身摩挲,肤色几乎与玉石融为一体,默默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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