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针以后,有一段时间最难熬,胃里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可还是恶心得厉害,带着心慌,他出汗出到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不太常用那种注射药,虽然药劲儿上来了很管用,但是这药的副作用极大。
其中的一项副作用是会对大脑产生麻醉,有轻微的致幻作用,甚至会散瞳。
他本来就疼到快要晕过去了,再加上药物的麻醉作用,会给他一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贺临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浸湿了毛巾给他擦过了脸,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黎尚的眼前开始变得有些朦胧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看着贺临的身影,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响着:你该告诉他了,否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想起你来。
另一个声音又在拼命阻止:不,不能告诉他,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再忍耐一段,一切就会好起来。
有个瞬间,黎尚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最薄弱的时候,意识绷紧到了一根极细的线。
他忽然叫他:“贺临……”
贺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单膝下弯蹲在床头,转头望向他。
黎尚用力地拉住了他的手,药效要发作了,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贺临像是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温柔地回望向他。
就像是过去两年里,在他梦中出现过的一样。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转身,抽身离去。
“曾经有个人……”黎尚的声音发颤,胸口起伏,需要喘息一段才能继续,“我很爱他……”
心脏咚咚跳着。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他紧紧拉着他,合拢了双目,把贺临的手拉到了近前,小心翼翼地用脸颊触碰着。
“可是我把他弄丢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微微皱眉,“我该怎么办……”
终于说出了一直保守的秘密,黎尚胸口压着的东西像是消失了。
他只觉得很累,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梦逐渐袭来,把他包裹了起来,在药物的加持下,体内的喧嚣退散,逐渐变成了一种可以忍耐的钝痛。
疼痛折磨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终于疲倦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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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在他的床边坐了很久,黎尚大抵是醉的厉害,不记得了,可贺临却记得清楚,今天他问了自己两次应该怎么办。
这两次贺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他甚至想问问黎尚,你这样,我该怎么办?
他给黎尚掖了下被角,关了灯走了出去。
他怕黎尚半夜再不舒服,或者是叫他听不到,没有关房门。
随后他叫了个跑腿,买了些简单的洗漱用品,洗漱过以后,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贺临一时有点睡不着,他的脑子里反复想着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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