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留下的漆黑灼烧痕迹已然消失,秃掉的三分之一树冠也长回来了。
要不是一地树枝和黑色大坑还在,根本看不出它曾遭到雷击。
“它真被雷劈了?”年轻小伙不敢置信地问,上前去触碰这棵在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千年银杏树。
岑让川汗流浃背,胡乱找借口:“昨天……傍晚打的,可能是我没看清楚,白天看确实没那么严重,哈哈。”
她干笑两声。
银清恢复能力也过于好了吧?
这里要不是贫穷乡下小镇,又是禁飞区,非得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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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们纷纷放下沉重设备围在树旁看它,跟看大明星似的。
池塘边。
等人路过后。
鲛人冒出头来,肆无忌惮嘲笑:“哈哈哈哈还妻尊呢。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连个名分不愿意给你。他~是~我~弟~”
银清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掂掂重量,觉得不够,抄起一旁大石块。
鲛人顿觉大事不妙,忙指向角落树叶下的小红船:“别砸,它还等着你妻尊回应呢!”
银清才不管。
“啪”一声,大石块被丢进池塘。
溅起大片水花。
银清丢完,情绪依旧不佳。
略阴沉地看翻肚皮的鲛人,把他做掉?做一锅鱼头豆腐汤?
第19章 谈条件 银杏树花了两天时间才安上。 ……
银杏树花了两天时间才安上。
因为是私人宅院,并不免费。
银行卡里又被划去四位数,岑让川心梗了。
为什么养男人这么费钱……
年轻的技术员在和其他人一块进行收尾工作,看她脸色不好,神神秘秘多问了句:“我听说,你是风水师,住在这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她也记不清了,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你哪听说我是风水师?”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植物学的,后来转到林业局跟着师傅们到处跑,我叫严森。”他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我在镇子上长大,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的事我是从周家,噢,就是卖饲料一家人那听说的。他们想找你,又不敢来这。我今天来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严森是个话唠,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
他一边调试一边说:“他们周家嘴上没把门的。两天前他们说跟你们一块上山,一道雷劈下来,饲料周坟头都炸了。他们吓得要命,没顾上你们就跑下山了。还以为你们死了呢,又听秦叔说你们没事才放心。那天山上发生了什么?周家人不肯说,现在山也没人敢上去了……”
严森话没说完,她们身后“啪”一声传来瓷器相撞声。
所有人都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穿着浅色长衫的银清放下托盘,微微笑着说:“各位辛苦了,我泡了几杯茶,弄了些小点心,累了就歇会吧。”
严森打量银清好一会,扭过头压低声音问:“你弟弟怎么长得和你不一样?”
“表的。”岑让川脸不红心不跳。
表的?
严森又觑银清一眼:“我看他挺正常礼貌的,他哪有问题?”
“小严,先休息会吧。”剩下的两名技术员已经围到石桌旁,他们目光隐晦打量银清,都在想,这小子看起来没问题啊?
趁严森也去吃茶点,岑让川总算有时间思考他刚刚说的话。
那天跑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去看被雷劈的是什么树。
现在没人上山,说不定能赚一笔?
还有,鬼新娘还在那吗?
想到她,岑让川心里莫名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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