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热?
岑让川眼皮一跳,用食指去碰黑藤。
才一下,立刻被烫得收回手。
被她触碰的刹那,黑藤猛烈扭曲起来,像棺中有人挥动藤根。
严森被拽得径直往前扑去,撞翻架子,蜡烛咕噜噜滚到地上,霎时点燃庙内烂布条。他惊恐地用脚踩在棺边定住,吓得胡言乱语。
电光火石间。
岑让川眼角余光瞥见角落堆放杂物中有个破碗。
她忙跑过去拿来。
“救我!”
“砰!”
严森的求救声与瓷碗碎裂声同时响起。
岑让川靠着瓷器锋利的边缘使出吃奶的力气割断绳索。
棺椁中。
热气蒸腾。
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
棺盖背面最后一张黄符靠着热气融化米浆,飘然落在内层棺盖上。
严森正庆幸自己手保住了,不用去领残疾证。
下一秒。
黑藤漫出,如捅穿蛇窝那般从棺内涌出。
“啊啊啊啊!让川!”严森惊吓之下竟然连面子都不顾,直接蹦到岑让川身上。
抱惯银清跟一截木头桩子那般的重量,猛地让她抱一个成年男人,冲击力下岑让川没站稳,被他压得直往后退。
直到她背后撞上一根红柱,才堪堪止住后退的脚步。
此时庙内火势蔓延,升起的火星飘起,舔舐上小庙中的幢幡。
浓烟滚滚,往庙外飘起。
黑藤向四周爬去,在即将爬到岑让川脚下时又倏然止住。
藤根似收到了什么指令,分出一条小路。
雷光照入小庙内。
岑让川清晰地看到棺边熟悉的红嫁衣。
她定定立在那,一动不动,像是在等着岑让川过去。
严森死死抱着岑让川,他从小到大根正苗红,就没经历过这种事。
见黑藤停下,他惊魂未定睁眼去看抱着自己的人,不期然地看到她黑色眼瞳里映出一个红色身影。
呼吸一窒。
严森哆哆嗦嗦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棺椁旁什么都没有就算了。
刚刚他们撬了老半天丝毫不动的第一层棺材板,在二人注视下,由黑藤绑住,徐徐拉起,如同一块门板,挡住庙门。
外边倾泻入内天光被遮住大半。
已近夜晚,雨势未停。
庙内唯一光源只有未燃尽的幡旗。
当一层棺盖被掀起,浓郁的尸臭如猛烈的巴掌,扇得二人不由闭气。
岑让川没忍住,丢下严森,背过身去干呕出声。
严森却跟闻不到那般,颤抖着去拽岑让川的雨衣外套。
“呕哕——”岑让川扶着墙,却吐不出半点东西。
她知道严森在拽自己,一巴掌甩过去,打掉他的手。
好不容易等她呕完转回来,立刻便对上严森的恐惧的双眼。
“你、你表弟说的第二件事……”严森抬手,浑身颤抖着指向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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