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没穿衣服的那个先醒,差点把银清杀了,银清现在失明又失聪,你完全可以拿捏他!”
趁人之危是吧?
她喜欢。
岑让川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缺德的笑容:“把他差点被自己分身宰掉的事放出来,详细讲讲,我听着开心开心。”
“……他虽然失明又失聪,但我看到听到的,他能知道。”鲛人不得不提醒她,“你确定要开心开心?”
“早不说!”
“我跟你说了我们感官共通!”鲛人发现这人听话从不听全,光听重点词。
但鲛人没撒谎。
岑让川走后,宅子内当时银清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黑衣银清脱离他们太久产生易变,如果没有她那一瓶死马当活马医的除草剂,现在宅子里他和银清都得死翘翘。
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那个从银清身体里再次分裂出的家伙就好对付多了。
当时银清昏迷着,新家伙却要下手,被鲛人用鱼尾扇出的水刃掀飞,银清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不然以银清的性格,在他虚弱到五感失三感的情况下铁定要把鲛人这个储备粮弄死。
“要不是我救了他,你现在都看不到我嘤嘤……”鲛人说起几日前的经历,越说越委屈,眼泪变珍珠,“咔哒咔哒”往下蹦。
为什么他哭起来有音效了?
鲛人擦干眼泪低头去看,岑让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床头柜的烟灰缸放在他下巴处接珍珠。
鲛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用大尾巴拍死这个女人,又怕银清报复,窝囊地吞下这口气:“我说这么多,你有没有听进去!”
“哭完了?这么快?”岑让川坐起来跟奴隶主似的数珍珠,“一颗,两颗,三颗……才七颗,有点少,算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鲛人目光不善盯着她。
岑让川把珍珠收好又躺下:“行了,听进去了。要我回去可以,第一,跟我道歉。第二,我要精神损失费。第三,给我能制约他的东西,少了其中一个,我、都、不、干。”
鲛人作为传话筒,立刻传达银清的回答:“第一,对不起。第二,可以,回宅子就带你到金库中,要多少拿多少,但提醒一句,你这个月漏财。第三,同意,已经放在宅子门口,随时可取。”
“行,那你等着吧。姑奶奶心情好了再回去。”岑让川暗爽,完全忽略了银清的提醒,“对了,警局里有个老头给你送信,说认识你。”
她爬起来,去抽屉里找那封信。
月色明亮。
将室内照得半是昏暗半是朦胧。
白色被子被掀开一角,长发散落,光洁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在黑夜中无端多出几分旖旎。
约莫是在下层抽屉,身躯往下弯曲,露出半边看似细瘦实则有力的腰。
“找到了……”她话音未落,背后贴来一具寒凉的身躯。
鲛人声音变了,不再高扬,反倒无限接近银清的声线。
低沉喑哑,如清泉流淌过山岩。
“回宅子,让川……”
岑让川慢慢回头看去。
鲛人长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连同眉睫都晕染墨色。银白色双眸泛起金黄色光芒,流光溢彩。
清冷如霜雪的容颜胜过无边月色,眼中盛满的欲色如湖面的碎光金箔,潋滟盈润,满到快要溢出。
“让川,我想你了。原谅我好不好?”被银清上身的鲛人用眼神勾她,握着她的手却没有向以前那样贴近自己的皮肤,“明天回宅子……我想……”
“要”字还未说出口,重点部位猛地被击中。
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几欲昏厥。
墨色与金色迅速消退,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鲛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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