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什么办法从警局里出来,想到医院寻求脱身之法。
她正设想以朱矮子的性格会用什么办法,又想到朱矮子虽然是风水师但不过是一个三流神棍为什么能一眼看出鲛人不是人,甚至要向他扑来……
太多谜团没解开,她想得脑袋有点疼。
她打算去外边饮料售货机买个功能类饮料提提神,身后的门第二次打开。
岑让川左脚才迈出去一步,听到动静,下意识转身去看。
地中海医生看似正常,眼中瞳孔却如猫儿在黑暗中那般滚圆,温和地低头,失神地望着某个点说:“回去清淡饮食,四周左右拔除导尿管,记住一个月不能有性生活,有什么问题记得随时来就诊。”
鲛人坐在轮椅上,失神落魄,眼角还挂着几滴泪,一副被糟蹋的样子看得人莫名心动,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几分钟前银清要是不出现的话,岑让川是会这么干的。
他出现后,见到在银清相似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她的心态变成幸灾乐祸。
从医生手里接下轮椅把手,和医生告别后去取药房取药。
两人准备离开,经过医院小花园,四周仅有几人在不远处溜达。
岑让川没忍住,嘴角的笑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询问他:“怎么了?看病不开心吗?”
鲛人捧着一堆药,迟钝地没听出她的嘲笑,虚弱地问:“你究竟给我看的什么医生……”
“啊?怎么了?不是男科吗?”岑让川呲着大白牙,乐颠颠的。
“……他,他上来……先看我那,叫什么指检……我还从没被人碰过那……银清大概以为我和你怎么着了吧……急吼吼过来……感觉到不是那样,他看都不看就出门找你……”鲛人说到这,发出响亮的嚎哭,眼泪像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你们简直王八蛋……一个踹我,一个折我,做错事的又不是我呜呜呜……”
岑让川这回难得有点愧疚,默默合上嘴。
但……看男科为什么要指检?
她疑惑回头,望向男科方向。
小小的指示牌悬挂在二楼天花板下。
上面写着:泌尿外科、肛肠科……
诶?
肛肠科?
为什么会和男科混在一块?
岑让川迅速回想刚刚地中海老医生的胸牌,她拿出手机和浅淡印象中的名字一对比,蹦出的第一个姓氏就对不上号。
“……”
完了,把人送肛肠科了……
她心虚地去搜刚刚医生的名字,看他擅长的方向。
捕捉到关键字,吊在喉咙口的心倏然放回胸口。
过程虽然曲折,结果还是对的。
“没事。”到底是底气不足,她安慰起人来多少能听出点心虚,“这不是,挺好的吗!放心,医生说四周后就能好,别担心。”
“你没看过你怎么知道挺好……”鲛人语气幽幽,“它现在皱皱巴巴像沙虫……今天你回宅子,给我准备麻沸散之类的汤药,再要一把刀,我不许这么丑的东西长在我身上!”
岑让川惊了:“啊?”
自宫?这么极端吗?!
他们在说着话,不远处忽而传来一句:“让川?”
两人抬头,见隔着三两花圃那端走来两个人,一大一小。
是严森和白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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