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听到这,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办法打掉了吗?简寻看起来也不想留。”
“都快瓜熟蒂落,打什么打。这个时候打,他只有死的份。”银清动动腰,“下去,你压着我家小银清了。”
“真没办法,只能生下来?等等,他从哪生?”
男女构造都不一样,简寻不会为了生孩子突然长那啥吧?
“前面,后面都可能。反正他在劫难逃。我要睡了,你去找你那狐媚子去。”他语焉不详,不肯给出明确回复。
“我不找他,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就走。你明天可以承受除去绞杀榕的痛吗?”岑让川哪敢去找简寻,他现在一副要把自己榨干的饥渴模样。
而且,他都快临盆了,这也太不合适了!
银清盖上被子,闭眼问:“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他有没有性命之忧?”
这是能问的吗?
岑让川咽咽口水:“有、有吗?”
“放心。”
岑让川松了口气。
“他不会比女子分娩安全多少。”
“……”
松下来的那口气再次提起。
“女子分娩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是两只脚。”
“……没、没有什么办法吗?”
“我出手就行,以前又不是没帮你那些夫侍接生过。”银清重新睁眼,懒散褪去,冷冷看她,“你休想让我帮你。明日拔除榕树根,你也不许离开我,我最痛的时候……你必须在。”
我最脆弱的时候,你也必须在。
看清我的痛、我的狼狈、我的不堪……
我把自己剖开给你看,请求你能真心待我,不再敷衍,不再伪装。
岑让川看清他眼底冰冷神色下不安的情绪。
心想该哄还得哄,现在他是自己的守财人,性格不好也不要紧,多调教下就行,自己现在不是稍微能摸准他命脉了吗。
说两句甜言蜜语又不用花钱。
想清楚后,她俯身想亲他安慰下,银清却隔着薄被把她掀下床,冷声道:“把你那狐媚子解决完了再碰我。”
他收了力,岑让川摔下床倒没觉得多疼。
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就听到隔壁传来敲门声。
“哒哒哒。”
随后,简寻声音响起。
“让川,你睡了吗?”
破屋子隔音居然这么差?!
岑让川惊了,那她们刚刚……
银清裹着薄被转身背对,再不肯理她。
算了……
她忍……
岑让川爬起来,欲盖弥彰地拿着手机出门。
顺手给严森发条短信:[没事,你明天来吧。对了,你家住哪?我把宅子钥匙拿给你,明天我表弟身体不舒服,我陪他在药堂。]
消息发出去时,白色睡衣覆盖下的肚子比阴影更快来到她视线范围。
简寻肚子并不算大,怀孕五六个月时的样子,但因为身形瘦削,像一颗被削掉三分之二的珍珠,安在了贝母片上,所以看起来异常显眼。
“找我有事?”她反手关门,假装镇定问。
“你们刚刚……我听到了。”他隔得远,只听到银清又喊又喘,刺激得他热浪汩汩涌出,又得不到疏解,才短短几分钟憋得他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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