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有关于他的新闻?”
“看了啊!肯定看了!我还是在秦叔那跟一群婶子看的。”
“哇,他是真禽兽。你都不知道,他第一天来我们单位,嘴上不说,那表情和神态,嫌弃死了。我们单位是破了点,那没办法,八十年代的装修。但干净啊!单位女生还多,氛围好。结果你猜猜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不会是破单位,狗都不来爷来了?”
小妍被逗笑:“倒没这么直白。我们局长偶尔会帮保洁阿姨打扫卫生。那天他刚来,我们局长拿着扫把出现,他特别高傲地说了句:去给我倒杯水,温的。我们局长还真给他倒了。”
“我靠,行啊。一上来就得罪顶头上司。”岑让川见人多,但对小妍说的话贼感兴趣,拉着她到角落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看他作死。严森老好人还想提醒下,被我们管档案的姐拉走了。然后简寻嫌桌子破,要局长换一张。局长说,要不把自己办公司的桌子换给他吧。简寻那个时候一定很疑惑,保洁居然还有办公室哈哈哈……”
小妍说到这,笑得停不下来,“我也心眼坏,就陪他们一块去。简寻看到门上挂的牌子脸都绿了。”
岑让川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从苍蝇小馆那次出来后她就知道。
精致面具下的虚伪还不成熟,轻轻一敲就会露出内里的肮脏。
在产道那次她却被他大大方方的道歉姿态迷惑,忘记了什么叫本性难移,积习难改。
看一个人的内里,不要看他的外表与财富,要看他对下位者的态度。
岑让川再次想起这句话时,忽然也想看看银清会怎么做。
她们又聊了几句。
小妍接到单位电话便要急匆匆告别。
在这空隙间,两人加了微信,看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一块去玩。
岑让川说好,目送她离开。
逆光中,小妍依旧是扎着高马尾,步履匆忙却很是干练帅气。
军绿色工装外套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前行,马丁靴鞋带绑至小腿后扎了个紧实的蝴蝶结。随着她行走动作,黑绳勾勒出的弧度像跟着两只透明蝴蝶。
“你喜欢她?”银清不知何时凑过来,怨夫语气都快化作实质从背后凝成黑雾飘来,语气酸溜溜,“盯着人家看这么久,你每次看我的眼神加起来都没这次温和。”
“……滚边去。”
“你又这样对我!”
“老祖宗,你要不要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得是重度斯德哥尔摩症才能爱你爱的要死要活。”
银清重点跑偏,怔怔盯着她看:“你,你嫌我老?”
他千年前死时是多少岁?二十四还是二十七?
确实……
比不上十八的少年人。
银清不说话,岑让川耳根子清净许多,正要拿起手机,旁边的人却挨过来,靠在她肩头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不是,她又怎么惹着他了?!
岑让川顶着周围人若有似无望过来的视线,伸手把他双眼挡住,搂住他肩膀,咬牙说:“跟我走。”
银清头一回这么听话,嘴里却在嘀嘀咕咕:“嫌我老,你嫌我老……要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十八岁那年就该吊死在你寝宫里,永远年少清丽……”
“……”她就随口说了句老祖宗这也能成为刺痛他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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