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楼高的塔,又看了眼像距离她们远而又远的黑影。
现在绝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她晃了晃背上的小光头:“那边是不是女婴塔?”
小光头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点头“啊啊”叫着。
“你们去那躲一晚上,我回去村里开车。顺带告诉大姐撤出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岑让川说着,把小光头放下,塞到小妹怀里,“你东西有什么必须带的?”
“身份证,你把我那蓝色书包带出来就行,就在我那房间。”小妹反应过来,“等会,你还要回村?!”
“我不回去,大姐家怎么办?就你成天没心没肺,做事不考虑后果。你要不是我妹,你看我管不管你,脖子上那玩意就是个摆设。”
“姐,你现在说话好像大姐……”
“……赶紧给我起来!”
她们毕竟都是由大姐从小拉扯大,多多少少会有些相像。
用尽最后一丝体力,走下山顶,往塔方向去。
刚刚看着远的身影逼近不少,因为路太黑,手电筒光再次亮起。
小妹跑的路途中折了树枝掩盖脚印,跑到岔路时他们果然开始找不着方向,分出两拨人往不同方向追。
岑让川注意到天光剪影中有树木快速生长,阻拦他们去路。
是银清在帮她们。
想到这个,岑让川狂跳的心放下一半,但仍然催促小妹动作快些。
小妹已经爬到女婴塔上的二层洞口,半个身子探进去,发出一声响亮的“yue——”。
“赶紧进去!”岑让川恨不得给她踹进去。
“姐,你让我,yue,适应下,yue——”
小妹实在受不了里头的气味,又怕岑让川真跳起来打她,边干呕边拼命往里钻。
这座女婴塔前几年还有人丢了具尸体进来,未散的气味实在难闻,死鱼烂虾发酵都没这股味道有冲击力,都快化作实质攻击每寸毛孔,辣得眼睛都不由自主流泪。
小妹攀住塔内的洞,一个用力,总算钻进去。
“咚”
“咔嚓。”
半晌。
“姐,我好像不小心踩碎骨架了。”
塔里黑乎乎的,气味难闻。
等到两人都爬进去,岑让川脱下羽绒服丢了进去,外套口袋里还有银清给她的银杏叶。
“在这等我,手机打开静音,没有我信号,都别出来知道吗?”
“好,姐你小心点。”
“知道。”岑让川不放心,爬上去拿手机闪光灯照了下,从附近找了片灰色的布让她们盖上,确定披上后看不清才清除痕迹离开。
她才不信这些人会惧怕女婴塔。
就冲刚刚追击她们那劲头,地动山摇、草木异常都无法喝退他们。
已经失去敬畏心的人已与野兽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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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让川躲躲藏藏,找到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在信号塔附近思索该给谁打电话。
旁边草木悄然探出叶子,勾在她手腕。
像银清在身边无声安慰。
岑让川想起他未愈合的伤口,轻声问:“你伤口裂开了吗?”
嫩叶无声摇摆,似在回答她。
但岑让川心里清楚,银清从来是小事上哼哼唧唧,大事向来需要些手段才肯说实话。她现在不在他身边,他就算痛死在宅子也绝不会吭声。
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关心他,打开通讯录,划开一串人名。
最终目光定在家里最没存在感的二姐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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