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破手机换个防偷窥屏吧。路过一只狗都能看到你在那傻笑。”二姐拐弯抹角,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明年也不回来了,你要有良心就记得给我打电话,在群里偶尔吱个声,过年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外头了。”
她们姐妹天各一方,只有过年才聚在一处。
岑让川天性凉薄,很少和她们联系,有事也不说。
到底是亲生姐妹,她也希望几个妹妹过得好。
偶尔报报平安,不要等下次见面就成了在葬礼上。
人生其实一直在做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岑让川明白这个道理,轻声应道:“知道了。你说话方式能不能改改,老这么刺人,谁爱跟你交流。”
“老娘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二姐见到路过偷吃炸年货的小弟,眼里迸出火光,大吼道,“给老娘下来干活!全是老娘们在这忙,你也给我下来!死绝了是吧,专知道偷吃打牌闲打屁,平日里做惯皇帝,现在还给我翘着二郎腿喝茶。再让我看到你那么闲,我就往肉里抹耗子药。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她这一番话指桑骂槐,男人们都不好意思地放下腿,起身主动过来要帮忙。
迎着大姐恼怒的目光,二姐昂起头,把手里包的粄砸在盆里。
这一块粄,成了晚餐里没人敢动的食物。
兜兜转转,成了岑让川碗里急需解决的大家伙。
破掉的糯米皮流出暗色馅料。
岑让川咽了咽口水:“二姐,哈哈,有点大,吃,吃不下。”
说完,她眼疾手快起身往要装鱼的小弟碗里送了大半块。
四目相对。
小弟明白了,自己现在是家里的食物链底端。
面对黑暗料理,他也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姐,没下耗子药吧?”
二姐笑笑说:“你要喜欢吃就自己加。”
“……”
这家是没法呆了!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软糯粘黏面皮梗地脖子能伸出二里地。
两人不得不就着各种饮料把二姐的手艺吃下去。
什么鸡鸭鱼肉,实在吃不下去。
胃里撑满馅料,要不是等会要开车回云来镇,说不准岑让川要被灌两口酒。
岑家姐弟关系紧张,村里出了名。
从小看着她们姐弟长大的叔伯婶子趁着过年来劝和,都被二姐挡了回去。
不尴不尬吃完这顿年夜饭。
岑让川起身告别,临走前,两个姐姐还给她塞了个红包。
摸摸厚度,估计也能有个一千来块。
系安全带、点火、倒车……
车外两个女人第一次不再争吵,安静给她送行。
“有空带人回来见见。”二姐面无表情,“别再谈了又没下文。你要嫌这村里见面太丢人,咱们就去镇上。”
“……还没那么快!”岑让川服了,才刚谈不久这就扯上见家长?!
“你谈了?长啥样?”大姐好奇,“照片有吗?我看看?”
岑让川想拒绝,二姐也附和道:“对啊,倒是看看呐,到底长啥样?我还以为你要孤寡一辈子呢。”
“……”
算了……
岑让川懒得争辩,把手机相册调出来,将前段时间拍的银清放在她们面前让两个姐姐仔细看。
谁料她们捧着手机只是沉默,眉头越皱越紧。
放大缩小,左右滑动。
良久。
二姐才问:“你中彩票了?有钱包养男模?”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我怎么看着像杀猪盘?最近那个好火,叫什么ai图片?”大姐不确定地问,“你不是在搞网恋吧?”
“是真人……”
二姐将银清另一张照片放大,戒备道:“啧,不对劲。他这姿色不是你能搞得上手的,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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