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抓着手机几乎快站不稳。
“死了。”二姐不耐烦道。
背景音传来警笛声。
“别再打电话过来,他们要是查到你头上你就说不知道。西村摄像头全被扯了,死无对证。你嘴巴给我闭牢。”
说完这些话,二姐立刻挂断。
岑让川终于控制不住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
一切事情其实早有端倪。
稀碎到现在才慢慢拼凑出始末。
简寻受刺激太大疯疯癫癫跑过街道,凌妍看着他时究竟看到的是简寻还是她母亲?
医院里遇到她拿着那堆药瓶,去药堂开的中药……
她的身份,她的工作,她的行踪,都在为复仇铺路。
甚至连自己……
岑让川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成了凌妍计划中的一环。
从公墓遇到开始,就已经入局。
身上带的烧糊味道渐渐被风吹散。
村中大火天明才熄灭,连同老宅里的火势也跟着暗淡。
云来镇林业局五点亮灯。
值班人员披着长外套出门,就看到门外有三个人站着。
严森头发都没梳,接到岑让川电话就赶了过来。
出门太急没带眼镜,澄澈双眼没了镜片阻挡,显得又大又圆,盯着人看时显得认真又单纯。
岑让川没心情欣赏,把后座上凌妍母亲交给他后就想离开。
“小妍呢?她没跟着你回来?”严森还不知道发生什么,“阿姨又怎么回事?晕车?低血糖?”
车门关上,她的脸映在车窗,欲言又止。
事情已经发生,人已经没了,尘埃落定。
她不能说。
如果要说,至少要等到凌妍母亲安定下来,凌妍姐姐出现。
可那一村子的人,又有多少无辜者?
和凌妍母亲一起被关起来的那些女人跑了吗?还是全都死在那场火海?
岑让川思绪翻涌,理智与良心不断拉扯,煎熬得犹如身处油锅。
可是最终……
“她,要再过一段时间回来。阿姨身体不舒服,吃了药所以昏睡。凌妍姐姐,可能今天就会过来。”
她选择隐瞒。
岑让川不敢去看严森神情,沉重真相几乎要将她压垮。
“噢噢,这样。”严森扶着凌妍母亲,心中起疑,但没有问,反而说,“我可以联系她姐尽快过来,你放心吧。”
“你认识她姐姐?”
“对啊,咱们镇上神经科主任就是小妍姐姐。”
原来如此。
一切明了。
岑让川苦笑:“那我先回去了。”
凌妍已经把身后事都安排好,她也完成了任务。
送走凌妍母亲的人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你是不是不舒服?”严森见她脸色苍白,急忙追问。
“夜路开多了,有点损精神。我回去睡一觉就好。”她敷衍道。
车上人挥挥手,开车离开。
严森留了个心眼,安排好凌妍母亲住宿后打电话给凌妍,却发现对方始终未接。
他朋友多,凌妍打不通那就打给住在附近的其他人。
当听到发生什么时,严森脑袋“嗡”一下炸开了。
冬日白昼来得缓慢,凌晨天空依旧昏黑。
昨夜云来镇下了场雪,地面结了层薄冰,经过反复碾压摩擦,踩上去滑溜溜的,原本五分钟路程,愣是摔了有三次。
河边芦苇荡被刮得不剩多少芦花,枯黄叶子覆盖冰白,在风中微微晃动。河面结了层薄冰,河水却还在底下流动。
白鞋踩过桥拱,一不小心又踩到冰面,整个滑倒。
岑让川没有防备,直直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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