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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干涸糖浆犹如膏油,在他唇上留下晶莹剔透的薄层。

过于剧痛下,他下颌线绷紧,轮廓清晰,隐现出几分平日里不常见的凛冽。细密汗水泌出,淋上糖汁似的盛放在洁白餐盘上。

岑让川见他能承受住,干脆半坐在他身上,拿着沾满碘伏的棉签沿着他灼伤处边涂抹边坏心眼地问:“疼不疼?嘶,有些伤都化脓了,可能会留疤诶,这可不行,我喜欢那种没瑕疵的。”

“……”银清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但听到最后那句喜欢没瑕疵的又忍不住说:“我会好的,天谴雷击留下的痕迹,我有办法消除。疼,轻点……”

“轻点?我看是要重点。”岑让川用力往下按,看他将脑袋埋进枕头忍痛不喊,身上汗珠却又泌出些许,冷笑道,“皮肤带来的损伤你不在意,反正会愈合。连我也是对吗?你笃定我会对你心软,因为你皮相是我喜欢的,钱是我想要的,以退为进。装着委屈可怜,实际上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对吗?”

她说中他的心事。

银清胸口慢慢冷下去,碘伏流入伤口,带来的刺痛堪比徒手撕去血痂。

是啊,他笃定自己能拿捏她。

论皮相,已经很难再找到他这样的。

论气质涵养,他只要藏好真面目,又有谁不会夸一句?

论学识才艺,除去现代知识他还没能融会贯通,传统文化他样样都会,样样都精,经过千年沉淀,又有谁能比得过他?

银清把自己像货物那样摆在柜台上思量自己价值几何,货比三家,自然知道自己优势在哪。

现在被岑让川拆穿,银清也能厚着脸皮演下去。

又不是没做小伏低过,把人都熬死了,不就只剩他吗。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疼痛过后是丝丝缕缕渗入皮下的痒,银清不自觉想反手去蹭,被牢牢按住。

这种又疼又痒又被完全对方掌控住的感觉让他不由呼吸急促。

压在底下的欲念醒转,银清不自觉动了动腰。

“那我该怎么想你?”她反问,用干净的棉签沾去流下的浅绿汁液,“怎么,才摸你两下就忍不住?”

“嗯,碰我好不好?”他反手摸到她指骨,用修剪干净的指尖撩拨她,从腕到掌心,他像抓住水中浮草,紧紧勾住她无名指。

岑让川心头火起:“所以你现在对于祈福牌被烧毁没有一点愧疚是吧?我又什么时候说过,等你枷锁解开我就离开你。凌妍那件事你明知道她要干那种事,你什么都不说,用她来替你做这种事。老牌子刷新漆,你也干得出来!”

旧事重提。

翻烂的老账本再盘也盘不出结果。

“自己翻过来。”她心烦意乱。

那种被藤蔓缠绕的窒息感再次袭上心头,岑让川终于明白,她烦的究竟是什么。

他满腔赤诚爱意,期待她能给予他同样的回应。

银清不是不好沟通,而是他要的自己根本给不了。

比如一片银杏叶。

银清会说她们初次在树下亲吻的感受,酱酱酿酿浪漫时光。他坐在树下又会如何思念她,铺下宣纸描摹她的面容,絮絮叨叨说起这棵树下曾发生过的一切美好。

而岑让川只会干巴巴描述它的形态如何漂亮优美,黄灿灿的跟金片压出来的一样。

感性与理智的极端碰撞。

她无法理解他的执念,他也无法接受她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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