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我看到了,守村人。”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也由惊讶变得锐利。
严父沉下声音:“我本来想明天才去找你,既然这样,开出你的条件。”
“我不要钱,我只想问你一句。”岑让川不闪不避,“你和他一起联手杀害两人用来打生桩,二十年前一个,今晚一个,这事其他人知道吗?”
她怎么会知道!
严父下意识看向严老伯,严老伯也看向他。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是对方泄密,二十年前以岑让川的年纪还在三线城市上幼儿园,不可能在云来镇。
这时候不说话相当于默认。
他们抿嘴,探究、惊疑的眼神不断往她身上扫去。
正当他们猜测她是怎么知道的,岑让川第二句话来了:“我要他们,请你把他们挖出来,我们双方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解决修桥的问题。”
“嘁。”严父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笑出来,似是嘲讽她不知天高地厚。
他转头对严老伯说:“交给你解决。”
竟是不想再搭理。
谁知岑让川早有准备,她拿出手机,界面显示正在通话中。
联系人:严森。
她开着扩音,喊道:“严先生,请跟我正面对话!我不跟你手下说!我就要找你!”
话音刚落,严森已经接通电话,声音惫懒:“喂,让川,怎么了?”
三人僵持在原地。
岑让川不理严森,直直盯着严父:“严先生,请问可以让你的下属离开,我和你直接对话吗?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随便瞎说,我鞋底还有他的血液DNA。甚至还有二十年前那人留下的物证。你家家大业大,我光脚不怕穿鞋,如果您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可以把我掌握的证据发送到媒体上,只要一晚上,国内国外都会知道这件事。现在,您确定不跟我对话吗?”
话里真假掺半时最能迷惑人心。
半礼貌半威胁的话会令人恼火。
她不在乎,她要这人正视她。
听清她开出的条件和要求,而不是通过别人传达,然后再进行衡量。
她知道有钱人最怕没面子,家丑暴露。杀那么一两个边缘人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公司那么多人,大不了花钱买通人替他坐牢。
见面的几次,她都发现严父几乎都是穿着西装,对自己形象要求也高,判断他是对自己很严格的人。
何况她手机里还有他最重视的人,他们家的独子。
家庭父子关系中父亲若是功成名就,儿子内心多少会有崇拜心理,作为父亲也享受孩子用这种目光看他。一旦打破,修复的时间长而又长,一不小心就会分崩离析。
她捏准严父命脉,强迫他面对自己。
与拥有最终决定权的人对话,才能清楚事情走向。
严父没想到她会来这手,顿感有些生气。但她开头又留有余地,摆明是来和他谈条件的,现在主要诉求不过是让他听她说完,再给出回复。
可现在看她势在必得的眼神,严父想,她最好能给出他心动的条件。
“喂?让川?什么证据媒体?你和我爸在聊什么?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你们在哪?我过来找你们。让川?让川?”
两人注视对方,直到严父点头。
岑让川立刻挂断通话,同时看向严老伯。
严父发话:“走吧。”
严老伯打量岑让川好几眼,这才默默离开。
河水漫上石滩,乌滚滚像沸腾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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