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毫无心理负担的颜狗多多少少产生了罪恶感。
岑让川总觉得真要滚了那啥,下一秒天雷就要劈下来。天雷要是劈不死,晚上阎王会在自己床边谈谈心,问她想不想来一番死亡体验。
她大好年华,可不能折在男人手里!
银清听完她吞吞吐吐解释,拧眉看她:“什么意思?不管什么意思……”他贴近她,强迫她目光集中在自己脸上,“你看看我,我现在魂魄完整,比以前好看多了。你再试试我的身体,姿势都……都可以,现在没有疤,没有伤,也不会忽然分裂。五感俱全。你、真的不试试吗?”
话里的大胆弄得岑让川面红耳赤。
三年不见,他怎么这么直白!
她热地背上汗如雨下,顾左右而言他:“晚、晚点吧。这时候,有点急。那什么,我还有事……你,你先适应适应……”
“岑让川!你到底对我哪不满意!”银清气得提高嗓音,“三年!才三年!你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心里头根本没我了!”
“别喊别喊,这隔音不好!”岑让川心一横,半搂住他给他顺气,强制自己语气温和些安抚,“有你,一直都有。三年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喜欢吗?”
鲛人血和金库,长生与财富。都让她放弃,尽数换他了。
“只是喜欢?”他再次皱眉,眼看又要闹。
岑让川忙换词语:“爱,必须是爱。喜欢太肤浅了,不足以证明咱俩的感情。但是吧,三年前你离开的太突然,要不……先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鲛人曾经怀疑……你之前,其实是分身?”
银清在她问出最后一句话时沉默下来。
关闭的屋门阻隔外界一切声响。
尘埃在光中跳跃,于无风静止中悄然落在木地板罅隙中,成为石砖苔花中微不足道的尘土。
燃烧后熏黑的信纸并未被火焰尽数吞尽,被风吹得在空中旋转,打了个圈后贴着地面往前飞出几米,直至被一只脏兮兮的破布鞋踩中。
一串手写数字印入眼帘,距今百年。
鲛人跟着主体来到这座小镇,经历战火后的房屋塌的塌,倒的倒。
半空扔下的炸弹像死去的鱼群,抵达地面时炸出高高的红色水花。
他们在这样的战争背景下生活了快五十多年。
起初还很害怕,后来已经变得麻木。
每日每夜游荡在镇子上,不知饥寒困苦。
在这种环境下,区分主体与分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临死前本能的生存本能,在战争最厉害的那年他一次性分裂出至少两个分身,或多或少继承了主体记忆。
他们靠着数量成功熬过极端时期,等到和平些再慢慢拾回自己的分身碎片,就这么度过一年又一年。
直到和平年代来临,他们的本体却在这时被盯上。
五感尽失,浑浑噩噩,成为二十年前的第一座桥墩。
断断续续,记忆涌现。
真要细究起来,怕是得给岑让川画个时间线和他们之间究竟继承多少主体记忆份额的表格,繁琐又费事。
届时真要把他掏干净,有些甚至银清自己也记不清,跨越上千年时间线,大部分时间他还疯疯癫癫,神智溃散。换作是岑让川,她怕是连一星期前干过什么都不记得。
“真要我细说?”银清再次挨近,可怜巴巴地埋进她肩窝,“那你得空出至少一星期帮我把时间理顺,你知道的,我刚遇到你那会话都说不出,那些分身临死前有的还会强塞进一段记忆,或是异变导致思绪萦绕……”
“打住,我不听了。”岑让川多少猜到点,轻拍着他的背,“你回来就好。”
不论以前怎么样,你回来就好。
银清觉察到她依旧有些疏离的态度,皱起眉:“那你还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算了算日子,下个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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