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隆起圆滚滚的弧度,压实的被角像砗蟝壳弯曲起伏。他一声不吭,竟是一副要在这躺到世界毁灭的模样。
岑让川小声喊他:“银清?”
她扯了扯被角,里面的人缩地愈发紧。
“怎么了嘛。”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不仅伤害了他的自尊还彻底没脸见人。
岑让川自己倒是可以厚着脸皮走下楼。
银清不行,他要脸。
果然,她哄了好久,他才愿意出声:“我……我刚回来,第二天,你就这么欺负我……”
声音里的委屈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岑让川心虚地不敢再动,想了半天,安慰说:“没关系的,十分钟也很厉害了。”
“你不要再说了!”银清羞愤撞床,“我都说了我这具身体是新的,是第一次!你非要这么刺激我!十分钟……十分钟……居然只有十分钟……我居然只有十分钟……”
他不断念叨,要不是岑让川拦着,他就要磕死在这张床上。
以前能通宵纵欲的,现在……十分钟……
银清失去所有力气,歪倒在一旁,声音发虚:“你下楼,让白芨给我开补肾的药……就说是你要喝。”
“……不是,十分钟真的很正常。只是以前你五感不全时间长些,显得现在特别快。”
银清听不得诸如快、很厉害、十分钟之类的字眼,在被子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后哼一声哭出来:“快就算了,还被人听到……晚上我就找条河,一跃解千愁……”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你真要觉得受不了,我们等晚上歇业再回去好不好?”
她就不该手贱,现在倒好,把人惹恼了不肯跟她说话。
岑让川当他默认。
整理好衣服,她硬着头皮出门下楼。
结果楼下出乎意料的安静,走下阶梯时甚至没人看她。
岑让川穿过人群,试探着问白芨:“我去给你师父买点下午茶,你有没有想吃的?”
“芋圆西米露,热的,三分糖,谢谢让川姐。”白芨报完,认真对面前的婶子道,“不能再拖了啊,明天就去医院,息肉切除才能好,微创的不疼。到时候你再到这我给你巩固下。”
“好吧,我还以为能喝好。唉,又是一笔钱。”
“中医不是万能的,这种动刀的活还是交给医疗设备完善的医院吧。你不要心疼钱……”
等等,对话怎么这么正常?
岑让川等病人离开,凑到白芨小声问:“你刚刚没听到什么动静吧?”
“什么动静?”白芨不解,“刚刚门外阿爷摔了,我们都去外边扶他了,幸好没骨折。你喊我了?”
“没事,我去给你买芋圆。”岑让川赶紧走开,不敢耽误她工作。
想跟银清说一说,但他现在估计听不进去话。
走到药堂门口,她站在楼下给他发信息:[等会就回来,我去给你买水果捞,要酸奶还是椰奶?]
岑让川再往前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三五成群刚跳完广场舞的婶子。见到她,纷纷围过来问小岑大夫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啊,对,昨天回来的。”
“白芨说他那三年去整容了啊?我说他怎么突然消失。以前都没敢问你,还以为你俩分后了呢。整得可真值啊,我们昨天看群里照片,压根没认出来。对了,你能不能问问小岑大夫去哪整的,太自然了,介绍下。”
岑让川真是想谢谢白芨找了这个好的理由,又能解释银清消失的原因又能不受太大影响继续在镇子上生活。
她急着去买水果哄银清,边挪动脚步边说:“我晚上问问他,顺带问问他整了多少钱。噢,对了,我们下下个月结婚,婶子们有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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