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
一瞬间的头皮发麻,几乎让他的脊柱都绷直了。
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的渴求。
几乎是孤注一掷地用力推了甘歆一把。
齐灏不拜神佛,不信命运。
说到底,他是个赌徒,筹码放完,只等庄家论输赢。
17岁那年,或许更早,甘歆就成了齐灏的庄。
——
这一晚甘歆睡得不踏实,总在半梦半醒之间。
她梦见了看不见脸的男人,又好像看见了个带脸的,两个男人的名字一样,连手型都很像,他们都在和她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声音空茫听不见具体。
六点不到,她实在睡不下去了,索性起床,洗漱后泡了杯胶囊咖啡,走到阳台里将窗户全都打开了。今年的夏天过得仓促,这会儿风已经微凉,空气干燥,吹在脸上还觉得有些刺。
比起夜里的辗转反侧,甘歆最难接受的,是昨天她是想的是齐灏的脸。
好像补足了景页的最后一块拼图,连身体都不受控制。
咖啡见底,自己却好像不清醒。
怎么能对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起这种念头呢,你是疯了吗?
她在心里大声质问,甚至指责。
可身体的反应实在诚实,只是闪的那一瞬,就好像告知了答案。
她忘了是谁说的,当想不明白的时候,就看看自己的本能。
可为什么自己的本能这么龌龊不堪?!
幸好,时间不会让她矫情太久,到了公司后,就无法再匀出闲暇去思考这些漂浮的东西,保障房和融资的营销方案占据了她大量的时间,从会议室到会议室,头脑风暴、方向定调,再亲手指导修改,她几乎是轮轴转。
比起沈确的说一句藏半句,齐灏更加难缠,他几乎不会漏任何信息给她,连好和不好都不会说,根本无从判断他的倾向,只能一遍遍地改、调整。
工作原因,齐灏在纽约这件事不再是秘密,就是约他开会实在是难,寰科太子爷的时间似乎很有限,只有每周一上午可约,有的时候甘歆还要和沈确抢会议时间。
虽然被他折磨得快疯了,但甘歆渐渐摸出了规律,齐灏有自己的一套评价标准,市场上出现过的东西很难让他点头,唯有全新的、前瞻性的内容才会在他那里过关。甘歆这才明白,寰科成为业界的风向标不是空穴来风,不借鉴、不复制,只创造。
她坚持不在私底下和他聊工作,连话都不怎么说,齐灏似乎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和她闲聊,只是偶尔会在午休、傍晚的时候会给她点餐,送餐的是之前见过的司机,送来的餐没有商标门店,都是家常的保温盒。
不是没拒绝过,但司机请她不要为难他,甘歆也没办法了。
菜都是家常菜,油盐也少,倒是合胃口,一来二去后,甘歆也随便他。
有一次被张然撞见了,她笑得贼兮兮地问甘歆是不是有情况,就是感觉送餐的人好像送得也太板正了,她只能解释说这是那个神秘人叫人来送的。
“交换地址了?”送完文件的张然赖在甘歆的办公室不走,一脸八卦。
“嗯,交换了。”甘歆睁着眼睛说瞎话,事实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张然看起来比甘歆更兴奋,“真谈上啦?仙女下凡了?”
甘歆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哪来的仙女,“谈上了。”
“他到底长什么样,给我看看,不帅的话我可不答应啊。”
甘歆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把还不知道景页长相的事情告诉张然,过去只是暧昧,没脸的话还说得过去,现在约等于确认了一下关系,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好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张然对着她眨眼睛,“藏着不给看?这么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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