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和外面传得几乎一致,冷淡、疏离又严格,但也是这么近地在他身边,她才看得到,每次他的会议结束后,都会说辛苦了和谢谢。
他们几乎都是忙到下午四五点才得空,有的时候齐灏开着会,就会泡一杯热咖啡或者热茶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专注开会的神情虽然没变,但看着冒着热气的马克杯,甘歆觉得心里也暖暖的。
甘歆也不扭捏,真下定决心要恋爱了,在自己的工作提前结束时,也会蹭到齐灏的身边,他会拿着电脑、带着甘歆一起坐在地毯上,每每到这个时候,齐灏总会空出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脸颊摩挲她的发。
她记得齐灏还把麦克风关掉过,转过脸问她,这会儿怎么不怕偷窥到商业机密了,甘歆没好气地说,你戴着耳机,又不怎么说话,屏幕上连个文件都没有,哪来的商业机密,齐灏就搂着她笑,还会偷偷亲她的脸。
之后甘歆才察觉,这些所谓的商业计划以及执行案,早就在他的脑子里了,其实他也没有外面传得那么神,齐灏除了天资绝对的聪颖之外,还非常努力,他会独自复盘,也会提前预备,也正因为他准备充足,所以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他们也会在工作结束的时候接吻,有的时候在咖啡桌边,有的时候在窗台边上,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坐在地毯上的时候。甘歆觉得齐灏有点像小青柑,清冽的味道,整个人都很清新,慢慢品来,才能汲取到他身上埋着的木香,醇厚、丰沛。
像他的吻一样,起先的几下总是蜻蜓点水,好像是个叩门人,在征得了主人的允许后,才慢慢放松、慢慢沉浸,他会将她的嘴唇吸得莹润饱满,会用舌尖描绘她唇线的走向,会在齿关这里停留几秒,先放些调皮的氧气进去,再深深、深深掠夺。
有的时候情动,他会把甘歆抱坐在自己身上,搂着她腰背的手明明都快按得没了章法,还是在一次次吮咬中克制。甘歆当然不会主动,也只会将快要烧起来的脸,埋进齐灏的胸口,双手抓着他臂膀上的衣服,松开时已经有了褶皱。
夜晚,齐灏让甘歆睡自己的卧室,他跑到隔
壁的客卧睡,明明只隔了一面墙,他依旧会在手机上说想她,两人明明之前装聋作哑做了那么多次的荒唐事,真枪实弹起来,却比谁都生涩,都没人正面提过。
他们在这座像城堡一样的宅子里呆了四天,第五天一早,甘歆就接到了北泽村村支书的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地赔礼道歉,又说得模糊,就想让甘歆再去一次,说是李大娘的事已经办好了,李大娘想见她,请她无论如何再去一次。
甘歆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看了眼齐灏,他对着甘歆耸了个肩来表示自己的无辜。
好不容易摆脱了难缠的村支书挂了电话,她走到齐灏身边,有些不可思议地笑问他,“你做什么了,能让个浆糊精主动联系我?”
“……没做什么。”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快说。”
齐灏先看了她一眼,又轻轻咳了一声,话都说得模糊,“我就是……问了问地方城建局的老师,有没有空去北泽村做个调研。”
甘歆眼睛都瞪大了,好像终于明白了他上次说的“他们不敢”是什么意思,“这么大阵仗,怪不得村支书主动来跟我示好。”
“没有,”齐灏脸色有些不自然,“真是去调研的,什么也没做。”
甘歆他跟前凑了凑,拿下巴在他衬衫上左右蹭了蹭,极显亲昵,“一般人可叫不动啊。”
齐灏的眉毛挑了一下,甘歆的这个动作似乎对他来说很受用,“有的时候,还是得仗势欺人一下。”
她突然又想到沈确的那个哭泣表情,又问他:“沈确你也欺负了?”
“……不算欺负。”
那就是欺负了,甘歆跟看小孩儿似的瞥他,“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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