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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狡辩:“做了。”

“这不就够了?”薛丞相平静说道,“敢做是她的胆子,能做是她的本事,被查出来依律惩处是她应有的下场,一切本该如此,不是吗?”

薛兰野心下一横:“父亲,她罪不至此啊!”

听到这句话,薛丞相眉头微动,神情有些失望,但这份失望薛兰野没有捕捉到,仍在陈词辩解。

“女儿与玉山相交多年,互为挚友。玉山获罪,但女儿若坐视不理,心底难安。法外亦有开恩的先例,女儿为她极力奔走,说不定能争取到恩典,减轻对她的责罚。若事成,女儿尽了朋友间的道义;若不成,女儿曾极力争取,亦可说问心无愧。”

薛丞相道:“朋友当切切偲偲,你为何不在赵氏犯罪前加以劝导,而要在获罪后才为她奔走。”

薛兰野有些难过:“女儿从前并不知晓。”

薛丞相说:“事先并不告知,事发后要你为她求情,这样看来,她并没有把你当做朋友。”

薛兰野更加难过,极力争辩道:“不是的,女儿与玉山自幼相识,在东宫同食同游、同起同卧,玉山对女儿照拂颇多,这份情谊怎能轻易割舍?”

薛丞相反问:“在东宫中过得好与不好,一是靠太女殿下的恩典,二是靠家中父祖的荫庇,三是靠自身才干与能力,与旁人又有何干?”

薛兰野咬紧唇瓣,没有反驳。但薛丞相眼光何等老辣,一眼便看出女儿的沉默并不情愿。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叹道:“教子之道,我不如柳希声远矣!”

薛兰野牙齿用力,咬得更紧,嘴唇近乎苍白。

柳知这个名字,是东宫伴读中最耀眼的存在。

按理来说,她与柳知年纪相仿,同为文官之女,一同入侍东宫,天然便该抱团亲近。

然而越是相近,就越容易被比较,从而形成极大的反差。柳知光芒太盛,薛兰野一靠近,便觉得浑身不适,仿佛要被柳知的光芒灼伤。

薛丞相眼皮耷拉下来,失望至极,反而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只简单地道:“赵氏是倚靠亡母临终情面,太女开恩,所以才有入侍东宫的机遇。赵氏此举,对君不忠、对母不孝、对友不义、知法而乱法,你不用奔走求情了,赵氏必死无疑。”

此言如同晴天霹雳,咣当劈在了薛兰野头上。

“父亲……”她颤声道,“何至于此!”

薛丞相平静道:“时至今日,你竟然还认为赵氏的罪行在于卷入粮草案。”

不是吗?

薛兰野茫然望着父亲。

任何时候,粮食与军机都是朝廷最紧要、最不容触碰的逆鳞。粮草案一口气同时戳中这两处死穴,由并州而发,牵连的官员遍及朝野上下,杀得人头滚滚。但凡沾上半点边,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

“河阳郡主的独子也牵涉其中,只挨了一顿杖刑。”

河阳郡主是皇帝隔房的堂姐,早年守寡,一把年纪守着儿子过活,并没有什么权势。

为什么河阳郡主之子能够幸免,而薛丞相却给赵玉山下了必死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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