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仿佛一场大火正从穹顶之上蔓延开来。
随侍的燕女官欣然道:“现在过去,到得昌盛楼,离歌舞开演还有些时候呢。”
景昭就示意换一条路:“昌盛楼的茶点倒也罢了,厨子不好,我不吃他们的东西。”
马车转向,不多时,折入了另一条长街。
这条街不很宽,至少远不能与皇城前的朱雀大街相比。
但人却不少。
道路两旁,尽是卖饮食点心的店铺,迎面第一家酥饼铺子队伍排得很长,一眼看不到尽头。
燕女官家住京城本地,对京城非常熟悉,此刻便介绍:“这是刘家酥饼,他们家的葱油烤饼、髓饼、羊肉酥饼都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髓饼。”
裴令之疑惑道:“什么是髓饼?”
景昭给他解释:“牛骨髓的脂膏,混着蜂蜜作馅,用白面和着,或者加些豆沙、枣泥作馅,或者直接放进大炉子里烘烤,等烤出来趁热吃,入口香甜,又不腻人,能一口气吃两个。”
见裴令之颇感兴趣,景昭也好久没吃了,索性示意侍从去买几个,又额外叮嘱:“有刚出炉的葱香素烤饼,也买一张,不要掰开,直接装好拿过来。”
侍从领命,小跑着来到队伍最前端,给排在前面的一个顾客塞了把钱,那顾客便很爽快地把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往队伍最后面去了。
再往前走,是卖蜜饯的小店,店主直接在店外街边又设了个小摊,分门别类摆好蜜饯,刻意花大价钱买了轻薄的纱巾罩在上面,专门用来吸引顾客。
这样既显得干净,又很吸引人,各色蜜饯果干一字排开,红橙黄绿煞是好看,许多路人看得啧啧称奇,驻足不去。
裴令之看那小青杏和樱桃都裹了糖浆,亮闪闪的摆在一起,左边青翠欲滴,右边殷红鲜亮,看着便极为可爱,吩咐炳烛:“去买些来,再挑些琥珀核桃、杏仁酥糖,记得挑杏仁多、糖块少的。”
杏仁有滋润的功效,价格在果子里不算便宜,与糖一比,却又不值钱了。
杏仁酥糖论斤两买卖,不可能按糖的多少一一分开计算,裴令之如此吩咐,简直就是现成的冤大头。
景昭忍不住轻笑。
裴令之嗔她一眼:“你又想自己挑甜杏仁,把糖敲下来给我吃?”
景昭忍笑强辩道:“我怕牙疼,杏仁裹一点糖刚好,浪费那么多糖块可惜了。”
裴令之很是无语:“难道我的牙刀枪不入,没有知觉?”
再往前走,饮食种类越发多了,刚熬好的薄荷凉茶、酸梅汤装在大桶里,三文钱一盏,还可以自己带杯碟去买,有些客人财大气粗,直接拿一只壶过去,满满地装上一壶,喝起来冰凉清爽,满头汗水消下去大半。
炸食铺的生意同样极好,手指长的小酥鱼金黄香脆,甜咸二色的麻花分装开来,伙计又端来新鲜炸好的春卷和肉条,哗啦啦倒在了笸箩里。
景昭认出炸食铺的招牌,便令燕女官下去买些。
路边的一双小儿女看见,馋的走不动路,扯着母亲的袖子央求:“阿娘,阿娘,买些酥鱼吧。”
那妇人看着圆润的儿女,斩钉截铁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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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犯馋的时候,那是很难讲道理的,两个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妇人呵斥道:“晚上吃这些油炸的东西,明天早上起来要肠胃不舒服的,还更容易长胖,把你们两个吃成两只小猪!”
小男孩扑通坐到地上抱着母亲的腿,死活不肯走,小女孩抽抽搭搭指着前方:“你骗人,好多人吃呢。”
妇人头都大了,胡乱道:“那是他们不讲究,吃多了就会变成猪!”
正巧马车停在旁边,景昭和裴令之坐在车里等着燕女官排队买麻花和春卷回来,将妇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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