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带着凉意,从她的掌心?抚过。
薛琅月蓦地攥住了他的手,却没有看他,只轻轻道:“陛下?已经几个月不曾来衍庆宫了。”
闻褚眼睫低垂,嗓音柔和:“爱妃是?在怪朕吗?”
薛琅月想抬起头,对他展露笑意,可不知怎的,话说出来时却带着一丝委屈:“妾身岂会怪陛下?,妾身只是?在怪自己,没能早些理解陛下?的心?意。”
闻褚似是?叹了口气,不欲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道:“稷儿近来可乖巧?”
听到这?里,薛琅月鼻尖一酸,心?底的那股酸涩情绪,再也压不住了。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抿了抿唇:“陛下?只问稷儿,却不问妾身这?些日子好不好吗?”
闻褚看着她,声线是?一贯的清润,温柔中还带笑意:“那,琅月近来可好?”
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含着无限的情意。
人前,他都习惯喊她“贞妃”,就连私下?里,也甚少唤她的闺名?。
这?个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总是?带着莫名?的缱绻,就仿佛,他待她与旁人不同。
薛琅月恍惚了一阵,略显仓促地垂下?了头,低低应了一声:“见了陛下?,妾身什么都好了。”
闻褚一时没有说话,却反握住了她的手。
灯影绰约,纱窗前烛光摇曳。
薛琅月依偎在他的怀中,紧闭着双眼,哽咽道:“妾身还以为,陛下?不会再来衍庆宫了。”
闻褚轻笑一声:“爱妃怎么会这?样想?”
“妾身让稷儿早产体弱,陛下?是?不是?怪罪妾身没有保护好我们的皇儿?”
“朕没有。”
薛琅月微仰头看他,眼中含泪,“陛下?,妾身不是?故意的,是?妾身对不起稷儿……”
帝王的面?容如一汪静水,神色始终没有变化,让人无法察觉他内心?的波动?。
薛琅月拧着细眉,心?下?微沉:“陛下?——”
闻褚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抚:“朕不怪你。”
薛琅月不禁掩面?而泣。
……
沈听宜不知衍庆宫发生了什么。
只是?翌日,帝王往永和宫传了一道口谕:桑选侍晋位常在。
而同时得到赏赐的,还有薛琅月。
昭阳宫和衍庆宫只隔了一个凉亭,沈听宜坐在院子里,听着衍庆宫传来的欢笑声,情绪却没有什么波动?。
倒是?汝絮,有些不忿:“都快闹了两?个时辰了,真是?扰人得很。”
沈听宜淡淡看了她一眼,“贞妃娘娘复宠,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你总要习惯的。”
汝絮道:“奴婢哪有不习惯,只是?怕扰了主子休憩。昨日陛下?分明召了桑选侍,怎么却去?了衍庆宫呢?”
沈听宜拢了拢身上的鹤氅,眉眼沉静,“如今该改口了,桑常在虽然没有侍寝,却也晋了位分。”
兰因?正在给木芙蓉浇水,闻言也看过来,“是?啊,桑常在的晋位速度可是?新妃中最快的呢。”
可不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就从正八品升到了正七品。
汝絮不以为意:“奴婢瞧着桑常在,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主子,奴婢以为还是?白小仪和王宝林更值得在意些。”
桑氏看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能入帝王的眼,在五位良家子中脱颖而出,这?实?力便是?不可小觑的。
沈听宜低斥一声:“好了,莫要在背后?议论是?非。”
眼下?这?局面?,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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