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望着闻褚,因情绪激动,声音而变得?嘶哑:“昭贵嫔听到了太医的话?,她知道稷儿生了病。荣妃岂会不知?”
最后一句话?,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调。前所未有的愤怒缠绕在她的心头,眼泪便扑簌簌地从眼眶滚落而下。
闻褚摇摇头,显然是不信这句话?:“贞妃,你莫要无理取闹,昭贵嫔怎会知晓稷儿的病?”
霎时间,薛琅月心脏猛然紧缩,胸腔闷得?喘不过气来,她呆呆地望着他,一动也不动地流着眼泪,“陛下是不信妾身?吗?”
闻褚注视着她,目光柔和,如春风拂柳,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而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薛琅月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意思,缓缓松开了攥着他的手,无助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他既然不信她,她何必再自取其辱地追问下去呢?
闻褚低眉,看着她青筋凸起的双手,一时有些失神,却很快重新看向她的面?庞,和声道:“稷儿之事,朕会替你做主。”
薛琅月别过脸,并不看他,语气也骤然变得?疏离:“陛下分明知晓,散播谣言之人是想要稷儿的命,陛下也知晓,在这后宫中,只有她会这样做,陛下什么都知晓,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不愿为?妾身?和稷儿做主。敢问陛下,在您心中,妾身?和稷儿能占得?了几分呢?”
“是不是,连她一人也比不过?”
口中的“她”是谁,不用多说。
闻褚看着她,一时沉默。
薛琅月扯了扯唇,只觉得?好笑至极。可她凭什么退让呢?
她倏然转过头,目光与他相撞,冷静地开口:“陛下若是想要稷儿的命,便拿她的命来换。稷儿是陛下的皇子,更是妾身?唯一的孩子。”
她直视着闻褚,一字一句:“这是妾身?所愿,陛下能为?妾身?做主吗?”
闻褚的呼吸顿时一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薛琅月恍然一笑,如杜鹃花绽放,字字泣血:“陛下若不愿,妾身?并不强求。”
她俯下身?子,艰难朝他一拜。
……
沈听宜不知闻褚与薛琅月说了什么,只是晚间,一道谕旨晓谕后宫:长乐宫荣妃沈氏,德行有亏,不堪位众妃之首。褫夺封号,降为?充仪。
谕旨简单明了,昔日高高在上的荣妃娘娘成了无封号的充仪。
帝王的旨意突如其来,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可联想起今日关于?二?皇子的谣言,众人似乎有些顿悟。
沈听宜听到这消息时,也怔愣了。
汝絮下意识地惊慌起来:“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只是降位了一级,可褫夺封号和降位,这样重的处罚同时出现在了沈媛熙身?上,是没有人能料到的。
沈听宜不知道闻褚为?何对沈媛熙下这样重的责罚,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薛琅月和二?皇子有关。
果?不其然,三?月二?十二?日,衍庆宫传来了二?皇子病逝的消息。
沈听宜的心陡然落地——他到底是动手了。
二?皇子病逝后,闻褚一连辍朝了五日。
衍庆宫的匾额上挂上了白?布和白?花,沈听宜抬头看着被?沉痛和哀伤笼罩的衍庆宫,不禁失神了半晌。
二?皇子未满周岁,又是晚辈,按照规矩,不能受人哭灵、穿孝服,甚至灵柩都不能在宫中停留超过三?日。但闻褚硬是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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