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却不能?深想,毕竟她入宫的时间?有所限制。
“听宜,你父亲去前段时日?去了云州巡察。”
赵锦书长话短说:“去年云州水灾后,陛下命人重建了云州。今年,陛下听说那儿有山匪横行,还抢劫了官银、刺杀了云州的刺史,前不久便派了你父亲去巡察。可如今你父亲去了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传信回府。”
她停一停,语气焦急:“昨日?,你三叔告诉我说,你父亲遇了险,深陷土匪寨,如今生死不明。”
“听宜,此事还被瞒着,尚未告知陛下。”
沈听宜眼中掠过一丝错愕,“父亲怎么会——”
赵锦书掩面道:“消息是你三叔传的,你三叔什么人你也知晓,他怎会糊弄我呢?”
“当?及时告知陛下啊,母亲。”沈听宜当?即说,“让陛下派人去救出父亲吧,父亲是朝中重臣,岂会丧命于土匪之手?”
“听宜!不可。”赵锦书却急着拦住她,“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于你父亲的名声有碍,万万不能?声张。”
她凄婉道:“若是叫人知道你父亲被土匪抓了去,岂不让人笑话?”
沈听宜便问:“那母亲以为该如何??”
赵锦书嘴角嗫嚅了几下,道:“听宜,不如你去劝一劝陛下,私下里派人去寻就是了。我也传信给了齐国公?府,想来能?有所助益。”
沈听宜定定地看着她,惊道:“母亲,此事我如何?能?干预?父亲是我的父亲,更是陛下的臣子?,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母亲,听宜怎能?劝得了陛下?”
“听宜,你如今正得圣宠,只是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罢了,哪会如此严重?”赵锦书不禁拔高了音量,“那可是你的父亲,听宜,你难道要让你的父亲颜面尽失吗?”
唐唐户部尚书,却被土匪擒了去,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若是帝王以此厌弃了他,这?仕途可全都完了。
沈听宜当?然不想沈钟砚现在出事,至少现在不能?。但她心?里仍是有些怀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不过眼下,她还是应了:“母亲放心?,女儿会尽量劝说陛下的。”
赵锦书点着头,声音弱了下来:“听宜,充仪娘娘如今被陛下禁足,沈府只有靠你了。”
沈听宜眼眶骤然一红,眼泪险些落下,声音带着颤意:“母亲放心?,娘娘不会有事的,父亲也不会有事的,还请母亲振作起来,莫要悲哀过度而伤了身子?。”
“听宜放心?,母亲知晓。你父亲的事,就交给你了。”赵锦书拍了拍她的手,哽咽不已。
知月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悄然撇过了头。
送走了赵锦书,沈听宜很快调整了情绪,用绢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才缓缓问:“丁太医可还在?”
知月忙将丁实逸请过来。
“微臣给昭婕妤请安,娘娘万安。”
沈听宜笑着给他赐了个座,伸手道:“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劳烦丁太医给本宫瞧一瞧。”
丁实逸迅速瞧了眼她的脸色,又?垂下了头,开?始凝神?把脉。
知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很快又?捧着插满了桃花枝儿的白玉交颈瓶走了进来。
她笑意盈盈地道:“娘娘,这?是刚从桃林摘下来的桃花,娘娘喜不喜欢?”
沈听宜偏头,笑道:“自是喜欢的,不过你得小?心?些,有些人碰不得这?桃花。丁太医,你说是不是?”
话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丁实逸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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