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胡修仪见状,福身道:“陛下、殿下,妾身?以为,既然青梅酱无毒,不若将衍庆宫搜查一遍吧。贞妃娘娘一直在衍庆宫,说不准,这毒物?现在就藏在衍庆宫的某一处。”
唐文茵眉头微皱,“搜宫可是大事,贞妃如今还?未清醒,这般做是否有些不妥?”
郑初韫也是一脸凝重,犹豫了一瞬,才道:“胡修仪说得在理,唐妃,若是不搜查,如何找到对贞妃下毒之人呢?”
说着,她看?向沈听宜询问意见:“昭婕妤以为呢?”
沈听宜觑了眼闻褚的神情,不等她开口,闻褚已然冷声吩咐:“刘义忠,让今微带着宫女去查,莫要惊扰了贞妃。孟问槐,将衍庆宫所有宫人都带到前院,一一审问,无论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只要说出来,都有赏,再将贞妃送去浣衣局的宫女带过来。”
“是。”刘义忠和孟问槐很快退下去。今微并非跟着帝王出行伺候,从乾坤殿赶过来怕是要过好一会儿?。当下,唐文茵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冬也和芜梅,忽然道:“这位芜梅,我好似在哪儿?见过。昭妹妹,你仔细看?看?,觉不觉得眼熟?”
沈听宜一时不知唐文茵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视线仔细观察了芜梅一会儿?,“妾身?并未见过她,娘娘莫不是从前见过?”
哪知唐文茵只是笑了笑,摇头道:“怕是一时看?岔了吧。”
她似乎只是随意一说,可郑初韫身?后的安之听了,却盯着芜梅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蓦然一沉,在郑初韫耳边说了两句话。
胡修仪见状,忙问:“殿下,这宫女有何不妥?”
郑初韫定?定?地看?着芜梅,问道:“你与书兰是什么关系?”
一直关注着芜梅的沈听宜发现,芜梅在听到“书兰”二字时猛地绷紧了身?子。
书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她尚未记起,对面的胡修仪惊呼道:“莫不是原先衍庆宫的二等宫女?”说罢,她隐晦地扫了眼帝王,噤了声。
沈听宜恍然想起来此人的身?份。书兰,丧命于长?乐宫偏殿的那名宫女。
芜梅并不惊慌:“奴婢不知殿下口中的书兰是谁?”
郑初韫也不与她多说,转脸吩咐安之:“去尚仪局将她的簿籍调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芜梅一脸平静地道:“不必了殿下,贞妃娘娘的毒是奴婢下的,奴婢认罪。”
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古怪。
殿内人眼中或多或少有些错愕,芜梅毫不意外,却保持着镇定?的神色,缓缓道:“书兰是奴婢的姐姐,奴婢记恨贞妃娘娘害死了姐姐,便想让贞妃娘娘以命偿命。奴婢自知谋害主?子是死罪,奴婢愿以死负罪。只是奴婢临死之前,想告诉陛下、殿下和各位娘娘一件事——”
她指向冬也,高声:“二皇子之死,是冬也所为。”
冬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怒道:“一派胡言!” W?a?n?g?阯?F?a?b?u?页?ⅰ??????ω???n??????????5????????
芜梅坦然地与她对视,嘴角勾了勾:“冬也背后之人,是长?乐宫沈充仪。”
沈听宜呼吸一轻。
不止是她,殿内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闻褚神色淡的看?不清任何情绪,他俯视着芜梅,平声:“继续说。”
芜梅笑着道:“冬也知晓奴婢的姐姐是书兰后,早早就联系了奴婢,奴婢被愤怒冲昏了头,答应了冬也的要求。毒药是冬也给?的,但毒是奴婢亲自给?贞妃娘娘喂下的,陛下若是不相信,现在便让人去小厨房,找到灶台的第三块砖,剩下的毒药就藏在那砖头下面。”
没有怀疑她的话是真还?是假,闻褚直接吩咐人下去找。
芜梅接着说:“奴婢在尚仪局,长?久得到尚仪大人教导,尚仪很信任奴婢,有一次,奴婢给?尚仪大人送茶时,无意中听到了尚仪大人和冬也的交谈,知晓了她们?谋害二皇子的计划。她们?,害死了岳宝林,害了贞妃娘娘早产,害得二皇子体弱多病,无药可医。”
听到这里,郑初韫低吼一声:“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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