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她是断断说不出这番话的,可?近来帝王的态度实在让她寒心?,这样的中秋佳宴,陛下连个眼神都不分给她,如此辱没她啊。
闻褚没有接话的意思,沈听宜看向郑初韫,声音里含着笑意:“殿下难道是吃妾身的醋不成?陛下与殿下鸾凤和鸣,相敬如宾,可?是天下夫妻的表率,岂是妾身能及?”
郑初韫没想到她直接贬低了自己,而抬高了她。
可?堂堂中宫皇后与嫔妃吃醋,岂不滑稽可?笑?
在场的诰命夫人大都是正室夫人,可?嫔妃们却都是帝王的妾室。
在郑初韫怔愣的时?候,薛琅月嗤地一笑:“依着大陵的律法?,昭妃的母亲受封三品诰命夫人不是应该的吗?殿下这样说,倒是会?让人误会?陛下和昭妃。”
就像是陛下为了昭妃,无视规矩,特意诰封她的母亲一样。
郑初韫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道:“陛下容禀,妾身并无此意。”
她或许确实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架不住薛琅月小题大做,将话指向了帝王的品行。
闻褚神情寡淡,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没看郑初韫,而是对着薛琅月道:“是贞妃说的这个道理。”
一句话,就让人看清了帝王的态度。
不等郑初韫再?开口,闻褚忽然沉声发问:“今日的位置是谁安排的?”
胡修仪立即起身:“回陛下,是妾身安排的。”
“贞妃如何坐在了昭妃之下?”
闻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胡修仪心?里一紧,斟酌字句:“回陛下,安福殿时?昭妃便坐在了陛下身侧,妾身以为昭妃如今坐在妃首,也是应当的。”
沈听宜听笑了。
万寿节那日,她坐的可?不是妃首。胡修仪这话,明?着说是按规矩来,可?暗里却在指责帝王为她破例?
还是说,她觉得这样的安排能让薛琅月仇视她,让旁人觉得她不知规矩?
同为妃位,却有先后顺序,薛琅月封妃比她早,故为妃首,而唐文茵虽然封妃早,却没有封号,因而在她之后,所?以位次是贞妃、昭妃、唐妃,现下却是昭妃、贞妃、唐妃。
胡修仪不卑不亢:“陛下可?是觉得妾身安排不妥当?妾身知罪。”
她福身一礼。
闻褚若说不妥当,那便在所?有人面前打了沈听宜的脸,会?让人觉得帝王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可?若是说安排得妥当,那便让薛琅月心?寒,将薛琅月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也显现出帝王的薄情,激化了她与沈听宜的矛盾。
唐文茵静静地看着胡修仪,眼底晦暗不明?。
她都能想到的事,旁人能琢磨不出来吗?
沈听宜垂眸,看着碗中的蟹肉,没有任何举动。
帝王眸色深深地看着胡修仪时?,薛琅月笑出声:“胡修仪倒是会?妄自揣度圣意。”
她的神色平静,眼中嘲讽却浓,“胡修仪既提起了安福殿的座次,怎么不按照那时?候来安排?是不想呢,还是不敢?或是说,胡修仪觉得昭妃不配呢?”
胡修仪身躯一颤,似乎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薛琅月继续说:“陛下,胡修仪协理后宫,此次宴会?也是她一手安排,今日乃中秋佳宴,昭妃妹妹早就问过妾身了,还想与妾身换个位置,不过妾身想着胡修仪的功劳和苦劳,不欲乱了她的安排,还请陛下恕罪。”
同样的话,沈听宜是不能说的。她既不能请罪,也不能替胡修仪求情。只有薛琅月能说,所?以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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