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温柔而和缓的,像猫科动物在舔舐同类脸颊上的软毛。
就像他们由秦砚修发起的第一个被迫进行的吻一样,没有持续几秒,沈云微就松开了他,侧过头去。
而他眼底一片晦暗,难耐地擒住她散漫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嗓音沙哑:“沈云微……”
没动静,没回应。
秦砚修俯身又瞧了她一眼,这才了然。
沈云微睡着了。
他心中跟着怅然若失,接着又复盘方才,觉得很不该。
私下的接吻与公众眼前的做戏不同,即使是她酒醉。
他的安全区在一点点被打破,越界的行为同样也非他计划之内。
秦砚修过去三十一年里,凡事都按照自身既定规则。
生活一旦超出条理清晰的标尺,就意味着失序,这让习惯规划的他感到不适。
且他也在迷惘,他为何在她靠近时没有拒绝,反而在她离开时想要继续。
然而,自沈云微到来后,变故也并非只有今晚这一件。
回到自己房间后,秦砚修开始失眠。
时间原本就离他预定起床的时间并不远,后来继续睡下去,也属情理之中。
晚起总有连锁反应。
秦砚修从十八岁起,十三年来,雨打风吹去,也没停下的晨跑,今天注定要取消了。
好在今天是周天。
十二点钟。
宿醉一晚的沈云微起床下楼吃早餐时,没想到能碰到秦砚修。
他斯文地吃着早餐,可面色不大精神,难得黑着眼圈。见她来了,更是垂下眼眸,疏离到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她坐下后,秦砚修还是咳了一声,淡声道:“昨晚……”
“昨晚是不是你去酒吧接的我?”沈云微打断他的话,“虽然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秦砚修闻言,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朝她颔首:“嗯。是兰君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你。”
接着,他顿了顿,才轻声道:“毕竟我们是夫妻。”
“那谢谢你了。”沈云微道了谢,后觉得昨晚终究是去了酒吧点男模,客气地向秦砚修解释几句,“昨晚我点男模主要是给兰君若点的,我跟他们可能也聊聊天,但那都是逢场作戏,这你应该懂。而且我有注意保密,不会影响咱们的联姻的。”
她的话多少有点“官方”,但也算是说清楚了。
而秦砚修也确实没有生气,淡淡应了一声:“嗯。”
可沈云微却不够安心,又小心试探着问他:“我昨天应该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
秦砚修低声重复着她的话,脖颈处不自然地泛红。
沈云微正要详细论述从前自己醉酒后的情况,陈姨走了过来,向秦砚修道:“秦先生,您昨晚弄脏的西裤已经干洗好了,就放在您的衣帽间。”
沈云微关于昨晚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凑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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