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尸首,巡捕要调查死人那家的左邻右舍,这才把街头街尾给拦住了——但你走是能走。”
林笙道了谢。等老者走远了,她就听耳畔又有气流吹拂而过,热烘烘的:“我要到你家住一夜,明天再走。”
“那是我亲戚家——”
腰间随即被枪管顶得一痒又一痛,她听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少撒谎,向后转!”
大批巡捕就在前方,而且是荷枪实弹。林笙到了这时,反倒是更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只能忍气吞声做了个向后转,然后他们像一对比较不知羞耻的情侣一般,连体人似的一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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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所租的这座小洋楼,完全是一座空壳子,若说内中值钱的东西,除了洋楼本身之外,就是院子里的草皮和一圈新栽的花草了,任何盗贼来了,都只能空着进来、空着出去。所以林笙敢放心大胆的敞着大门,任由邻家的邻家的园丁随时过来干活。
二人走到院门前,林笙一手拎着东西,一手被那人制了住。而那人一手抓着林笙的胳膊,一手握枪抵着她的腰。
“开门。”他说。
“大门没锁,可你这么抓着我我怎么推门?”
随即就听一声大响,他一脚将大门踹开了。她吓了一跳,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轻一点!整条街都听见了!”
他侧身一脚将大门又踢了上:“你好像比我还怕见人。”
借着月光,他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很怪,是不是?”
不等她回答,他对着楼门一摆头:“继续。”
她走到楼门前,这回俯身放下了手里的包裹盒子,今天没带皮包,她从小口袋里曲曲折折的掏钥匙。他方才那一脚还是过于惊天动地了,外头都有人按了汽车喇叭,这个时候按喇叭,或许是一种警告。
钥匙插进锁孔,她拧开锁推开门。门内墙壁就有电灯开关,她伸手先开了灯,让灯光照亮了那一地机关埋伏似的家具零件,也照亮了她和他。
这也是一种手段。在黑暗中如同虫蛇一般肆意横行的人,往往到了亮处就会下意识的瑟缩。她也要用灯光照他一下,而且也要第一时间确定他的伤情。如果伤得不重,那么这人有枪,自己就还要和他斗智斗勇;如果已经是快要回光返照,那么她就得开始筹划如何处理尸首了。
可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关闭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外站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人,一家人背后停着一辆大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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