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老人家问过安呢。”
等到挂断电话,程心妙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电话打给厉永孝,做了一番安排。而林笙这边放下话筒,则是心急如焚。
因为她那丈夫忽然不见了。
真的是“忽然”,一点征兆和动静都没有,只有门房老刘见他出了去,但老刘没收到阻止他出门的命令,所以也没当回事。至于他是走去了何方,老刘不知道。
“肯定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她对张白黎说:“可他走什么呢?我们说的是我们的事,谁也没批评过他。”
“这事发生之后,他说没说过要走的话?”
“在天津的医院里说过一次。”
张白黎皱了眉头:“唉哟,他不会是以为他一走,我们就不用费心给他掩饰身份了吧?”
“我当时跟他说了,他走没用。”林笙回忆往事,也变了脸色:“我就只说了一句,他会不会是没当回事?或者是忘了?”
“有可能啊!”
“我真是搞不明白这家伙,要说他好,他杀人不眨眼,要说他坏,他有时候懂事懂得都怪可怜。那一夜他要是想逃,凭他的本领他早逃了,他为了救我才没走、才受的伤,现在伤还没好利索,他又怕连累我,自己走了,可——”
想到这里,她忽然跑回卧室,先踩着凳子取下了立柜顶上的小皮箱,皮箱有锁,钥匙不在她手里,但她捧着皮箱掂了掂,回头告诉张白黎:“他没带他的钱。”
把小皮箱放回去,她跳下来又去钻床底。在床底下仰面朝天的躺了,她没找到那支被她用胶布固定在床板下面的手枪。
慌忙爬出来,她告诉张白黎:“他带了他的枪。”
“他不会是要去杀人吧?”
“他那个样子能杀谁去?自己还带着伤呢!老张,我们得赶紧把他找回来,他有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作死自己不知道!”
张白黎连连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找,你镇定,不要慌。记着晚上还要去程家赴宴,不要人家严轻那边没出事,你这边先坍了台!”
林笙也是连连点头,二人对着点了一气,张白黎走了。林笙单手摁着心口,就感觉一颗心脏正在手中怦怦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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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夜幕初降,程公馆大门外的电灯亮起来了。
林笙在大门外下了洋车,孰料程英德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两辆汽车络绎停下,守门的保镖跑过去打开领头汽车的后排车门,让大少爷扶着车门下了来。
程英德在公司里也知道了今晚林笙会到家里来吃晚饭,但一下车就见了她,还是感觉巧得很,再看她是孤身一人,便问:“又吵架了?”
林笙勉强一笑:“也不算吵……拌了几句嘴而已,没吵起来。”
程英德厌倦了她们那好一阵歹一阵的婚姻关系,也已经不屑于再点评她那烂摊子似的小家庭,领着她径自向内走。她走着走着,忽然说道:“又忘了把那本英文课本带过来了。”
“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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