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她只是图钱。这么体面的一个人半路出家去绑程二小姐的票,这太异常、太不祥。
但她依旧不动声色:“那你做什么比较专业?”
“我做维修工人比较专业,比如修一修机器、连一连电线,”他思索着回答:“之类的。”
“那你一定读书读得不错,听说要学那些本领,是要考进专门学校里学习才行的。”
“我也不敢当,凑合而已。”
程心妙盯着他,忽然换了试探的语气:“我得罪过你吗?”
他摇摇头。
她又问:“那是我爸爸得罪过你?”
他答:“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
程心妙信他的话,她父亲杀过不知多少个人的父亲。
“那,你绑架我不是为了钱,而是要报仇?你要杀了我?”
他审视着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和你父亲之间只能选一个活下去,你希望是谁?”
程心妙登时哑然,片刻之后才答:“父亲。”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举枪瞄准了她的眉心:“也可以,那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死,换你父亲活着。”
程心妙不大会用枪,但她清楚的看见他将食指勾上了扳机,食指关节微微泛白,他当真是在用力!
“不!”她抬起双手摆了一下,声音尖锐起来:“不——”
然而枪声还是响了,响在楼下,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门口那人登时扭头向外望去,望了一眼过后,他后退出去猛地关了房门,而程心妙发现那门甚至都没有锁。
“这是怎么回事?”她站起来,身体有些发抖:“是家里人来救我了吗?”
快步走到门前,她推开房门,向外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在马黛琳饭店一役中,她学会了提防流弹。
这是一幢阔大的老洋房,二楼的走廊长而黑,两边的房门全紧闭着,那人跑得不知所踪,楼下的枪声则是还在继续。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趁此机会冒险逃生,还是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忽听远处传来了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响,她连忙后退关门,可那门是只能从外面挂个锁头来锁上的,她自己锁不成门。回头看见了那张木板床,她慌忙跑过去,想用行军床将门抵住,一边推床她一边四处的看,想要找到关闭房内电灯的开关,可是找不到,越急越找不到!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ǐ????????€?n???0????5??????o???则?为?山?寨?佔?点
她惊骇的望出去,就见一人站在门口,右胳膊肘抬起来支上门框,左手卡在腰间,抬起来的右手拎着一把手枪,枪口滴着血,指尖滴着血,一身单薄的衬衫猩红斑驳、也全是血。
仿佛是累极了,他将自己那样撑在门口,胸膛与肩膀全都随着喘息起伏。抬手将散乱头发向后一捋,他低声开了口:“出来。”
她应声起身,如风一般的跑到了他面前,未曾开言,先欠身向前拥抱了他——消瘦的、纤细的、坚硬的、他。
又是他!还得是他!果然是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