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出岔子。”她在心里嘀咕:“再撑一个月就差不多完工了,老天爷行行好,再给我风平浪静的一个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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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到家之后,直接上了二楼找严轻。
二人在卧室里关了门,林笙小声说道:“有点糟糕,老张临时出了远门,我现在联系不上他,那人算是砸在我们手里了。”
严轻着眼于实际的问题,无暇陪她感叹:“那你是想留下他,还是想甩开他?”
“谁想留他?这里不是那种大房子大院,来了多少人都能藏。我又不好为了他,无缘无故的辞了那俩老妈子。”
“那我今夜让他消失就是了。”
林笙一怔:“你——你想干什么?”
“你舍不得他?”
“你别乱来啊,我还真舍不得他。虽说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可就看秦会长的所作所为,我们如今对他也得尽量的帮。”
“那你帮吧。”
她仰头端详了他的脸:“你这是又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现在你可别闹脾气啊,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呢。”
“说。”
“我要你过去陪着他,他要是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动静,你就为他遮掩遮掩,总之是要让人认为楼上只有你一个男人,没有第二个。”
见严轻一皱眉毛,像要拒绝,她伸手一抓他的腕子:“你听我说,我们这么做,既是保护他,也是保护我们自己。就算不提往日的情谊,只说眼下,万一他真被程静农抓了去,谁敢保证他一定是好汉、能为我们把秘密保守到底?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万一死到临头时他怕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把我们供出去换活路?”
“你既然对他不放心,那——”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防人之心虽不可无,害人之心也不能有。方才那些担忧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能因为我怕他会出卖我们,就提前把他除掉呀。我们冒着这样大的危险从天津往外运磺胺,目的就是救人。千里之外的那些人我们都能救,眼前这个反倒不管了?那我们的胆子,比那临阵倒戈的叛徒还要小了。”
“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
“你认为我有理,那你就听我的话。”
严轻扭开了脸:“和我讲道理没有用。”
她的心一沉。
可他随即又道:“你没理我也听。”
她一时默然,忘了自己还在抓着他的手腕。回想起二人相识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她答道:“我知道,你和我好。”
他下意识的抽出了手腕:“我没有。”
“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是和我好,你又怎么会这样陪着我劳心费力呢?我们当初只说定了要你扮演我的丈夫,可没说还要让你为我冒险和操心啊!我早看出来了,你依然是不大理解我的主义和宗旨,不大懂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对我言听计从,哪怕是危险的事情也照做不误。这就已经证明了你和我好。我不清楚你在长大的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什么,可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好,绝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感情和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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